快速起身冲出了茶楼,一溜烟消失在了被春雨打湿的街头。
“已经给你了,何必再像是做贼一样?”
余佘望着老者消失的背影,轻声说道。
“或许是职业病犯了吧。”旁边一直专心看书的苏瑾突然开口道。
余佘耸耸肩,端起茶押了一口,并未回应。
苏瑾是书痴,生意也不做了,天天跑来听雨楼看书。
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跑回去做饭,然后吃完帮余佘打包一份带回来。
就这么一连过了四天,余佘一直平安无事,听雨楼也平静如常。
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那位避雨老者在吃过一个煎饼后,每天中午都会来要一个煎饼。
风雨无阻,天天如此。
这天上午,苏瑾又做了两个煎饼,余佘留了一个放在桌子上,静等老者来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接近十一点钟时,老者才仓皇而来。
刚推开门,他就气喘吁吁的说道:“老板我知道你是个大善人,求你帮我个忙行不行?”
余佘快步走过去,搀扶住老者,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苏瑾也放下书,快步走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老者。
“是我的老伴,她好像生病了,我给她的煎饼,她一直放在床头,根本不吃,我怕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活活饿死。”老者气喘吁吁讲道。
“老头子我无儿无女,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所以只能来求老板你了,你发发善心,就帮老头子这一会吧。”
老者含泪,屈膝就跪在了地上。
余佘赶忙把他搀扶起来,快语说道:“带我去看看,实在不行,就送医院。”
“我也去。”苏瑾赶忙附和。
两人跟着老者就快步离开了听雨楼,沿着人行道一路向南,来到城中村,一片看起来有待开发的老房子区域。
这里房子破败,道路坑洼不平,纵横交错,鲜有人出现。
为了改造老城区,政府招标,曾有开发商拍下了这片区域,准备拆了这些旧房子,在原址建一座商业中心。
结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将此事搁置。直到现在,里面的老居民都搬了出来,也不见政府有下一步计划。
老者在前面带路,余佘和苏瑾深一脚浅一脚的紧跟其后。
“这里街道这么破,就算是打120,救护车恐怕也开不进来。”余佘环顾四周,眉头皱的更紧了。
“先看看情况再说,兴许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也或许比你想象的更糟糕。”苏瑾表现的很轻松,并没有老者那种满脸紧张地神情。
“怎么讲?”余佘好奇问她。
苏瑾没有回应余佘,而是转目看向老者,问道:“大爷,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胡同最里边。”老者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个破败小胡同说道。
“大爷你们住在这里多久了?怎么没想着搬家?”苏瑾好奇问道。
“唉,住了一辈子,哪能说搬就搬啊。”老者叹息道:“再说了,我这无儿无女的,也没有钱买房子。”
“这不前几年政府说要拆迁,我等着补偿款下来,准备去环境好点的小区买套一居室嘛。”
“结果谁承想,工程车都开来了,就拆了几家。人家开发商说我们这里闹鬼,不能拆了,再拆会闹出人命。”
“唉,你说说,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啊?”
苏瑾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或许,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