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救了你!”
樊舜鑫的耳畔,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侧耳倾听着,身体站在萧鸢殇眼前,他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但是樊舜鑫的脸上面色微白,隐隐约约,一抹怒气和隐约可见的凝重也产生了。
“要不,我去了。”
萧鸢殇心底记挂着樊舜鑫过人的听觉,他再度试着推门的时候,只觉得这些事情,都是竞争性的,他和樊舜鑫究竟是不是好兄弟?
“那些人,足有百人。”
“吱嘎”一声,眼前的门墙被打开,沾染了芬芳的檀香木,在奢侈地被打造成为门后,依旧遒劲有力着,依旧产生了淡淡的傲骨。
“你去?”
樊舜鑫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他突然间似乎听见了至关重要的声音,一时间,身体蜷缩起来,整个人趴在门口,似乎是潜行的方式,他在偷听着。
他的面部表情,还晃动得越发快了。
阴鸷的感觉,他的淡淡剑眉,很快再度蹙下去了。
“老弟,你真的……”
“不,那个,我要……我要听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胡乱地乱拍着,但是耳朵依旧保持了全开的状态,萧鸢殇轻轻地叹息一口,他的眉宇间夹杂了遮不住的兴奋……
“江山如画,美人为馅。是不是,我被她所困,为情所困!”
但是,他渴慕一个妻子已经很久。
他觉得,少女嫁给他,这还不容易?
但是他已经辞别樊舜鑫而去。
他的脚步,是匆匆忙忙的,不知道是否因为两个方面第一是樊舜鑫和他的兄弟情,义气情分第二则是颌天。
颌天进入这儿,消失不见,他有理有据,他可以和她幽会吗?
“我这么美,她还不会心动?”
他故作镇定地将专属的折扇“啪”地一声展开,笑意盈盈,露骨的都是他的情,还有风流潇洒。
画扇上寥寥数语,但墨迹未干的样子。
“华表金丝青雀扇。”
他轻轻呢喃一句,殊不知华表在哪里,殊不知金丝镀在何地。
但是他的扇骨,根根致密入微,俊朗感觉依旧,他闲来无事,居然拿起扇子扇起来,悠哉悠哉地跨过了一道朱红色的门槛。
上面素锦的扇面,挥毫泼墨的遗迹依旧在。
仔细看来,是一首诗,狂放的感觉,他的书法和诗中的清朗意境,完完全全是不搭边的。
“谁念西风独自凉,潇潇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吟啸依旧,风朗月青。
扑面而来的绿海。
假山,翠竹,衬出幽深的氛围。
他闲暇地眯眼,但是动作已昭示了他被控制的真相
他没有如同颌天一般,自己的脚步,自从第一步踏入深院内的时候,就已然不同。
和颌天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他,此时此刻,只知道傲立如此,只知道喜笑颜开。
他的脚步迈得多大都没有用
他的方向,对准眼前小轩窗。
他忽略的,是他抛弃的春意,已经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