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顾萧鸢殇了。
“不,我来。”
是的,一个老者的声音,他全身上下,似乎被阴森森的气盘绕,一个面具在他的脸上覆盖,扭曲的感觉,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平静无波的眸子。
樊舜鑫思索着,他们看到的,他们所仰慕的“老仙”,都是让他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为什么,也觉得四肢在抖……
“五十个人呢,我一个,绰绰有余。”
他冷静了,也是继续听下去,觉得心情有点乱了。
“万寿无疆啊……”
“福禄双全啊……”
“这些无知小辈!”
鹰隼的眼眸,血月如钩。
他衣衫猎猎,一路蜿蜒着的,是一枚缠心的玉佩月牙般的勾玉,外表粗糙而不显得华丽,但是圆润的感觉,还是出现了的。
它被穿了一个洞,一根红绳直接牵着它,打了一个活结,扣在他的腰际,一路向下蜿蜒。
玉佩摇摇欲坠地点缀在他的腰侧,甩来甩去,跳脱灵动。
白与红的搭配,他的面具是青色的,审美观颇为怪异,但是他整个人都出现了微乎其微的矛盾。
他是白衣天使吗?
他人眼底是这样,他但笑不语的时候,也只能看清楚,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发,发型微微正常点儿,凌虚向天飞的发际。
不是黑发,是白发。
他的身体,没有佝偻的感觉,他的真实年龄,没有一个人知道。
但是,他的眼神,是奸诈的,似乎夹杂了贪得无厌的感觉,他阴狠的视线对准眼前的水榭,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
“不错。”
“老仙何言于此?”
“传送阵,天行健,地势坤,老朽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
他的人设是完美的,一如他瞬间变得甜润的喉咙。
他的语言是玄妙的,一时间,樊舜鑫伏在地上,静悄悄地听着,只记得萧鸢殇的脚步声在院中,压抑地敲打着,余外全是静谧。
到达了极致。
夹杂了语重心长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好似刺客在发声亮剑。
他的声音内,是讽他们一堆花花肠子,无知愚昧?
“嗯嗯嗯,嗯嗯。”
他们一个个好似洗耳恭听天书。
一个个披金戴银,绰约多姿。
眼前的路,不再是重岩叠嶂,是因为偶遇的一个“老仙”。
他们个个千姿百态,有的托腮子地上打坐听着,和深邃声音的他“平起平坐”,但是气势会低得多。
有的洁癖不敢坐,他们个个蹀躞着,恨不得自己成为微尘,即使伸长身体,还是可以瞻仰眼前,云淡风轻打量世界的他。
他们个个作出了苦思冥想的意思,整个人产生了好学的感觉。
讽刺吗?
一时间,鸦雀无声,个个木雕泥塑,只不过是风在抨击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