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秦若兰回到风府,风瑾瑶和风瑾瑜就直接去了风老太爷的照寿居给风老太爷请安,结果才刚进门就见风家从风二爷到风六爷、从刚刚二十出头的风瑾玹到刚满五岁的风瑾瑞全都端端正正地坐在照寿居的院子里。
风瑾瑶转头看着风瑾瑜,扬了扬眉。
这是在做什么?既然风家男丁都到齐了,那风瑾瑜为什么还在外面闲晃?
冲风瑾瑶龇牙一乐,风瑾瑜上前两步,嬉皮笑脸地给风老太爷行了个礼:“孙儿幸不辱命,依祖父的吩咐将瑶儿接回来了。”
“嗯,”闭目养神了大半个时辰的风老太爷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睁开了眼睛,“找到你自己的位置坐下,瑶丫头,来陪老夫下一局。”
风瑾瑶眨眨眼,乖巧地走到棋盘的另一边,坐在了风老太爷的对面,风瑾瑜却是当即苦了脸。
“祖父,您看二叔他们都等着呢,孙儿就等下一次……”
“哪儿那么多废话?”风老太爷一记眼刀甩过去,风瑾瑜立刻闭上嘴,灰溜溜地去到风六爷和风瑾玹之间的位置坐下。
见风瑾瑜坐下后就任命地提起笔来在桌上那张写满问题的纸上写下答案,风瑾玹一直绷紧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果然我们风家的男儿就是该同甘共苦。”
风瑾瑜小声抱怨道:“祖父就是见不得风府里有人比他更清闲,这些纸上谈兵的问题用来考考你们就得了,干吗还要拖上我和叔父们?真正上了战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嘴上嫌弃地抱怨着,风瑾瑜的手上却是下笔如飞,认认真真地回答着纸上写着的那些问题。
不动声色地给了风瑾瑜一个嫌弃的白眼,风老太爷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问风瑾瑶道:“你最近跟青阳王走得很近?”
风瑾瑶冲天翻了个白眼。
果然说让她回来量体裁衣什么的都是假的,风老太爷这是又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特地喊她回来问话呢。
风瑾瑶落下一子,十分随意地反问道:“在祖父看来,怎样算走得很近?”
“同进同出、出双入对算不算近?”瑶丫头明明是个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懒丫头,自从她住进桃林谷之后,从那个阵里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为什么华都里总是会有跟瑶丫头有关的流言蜚语?
“算近吗?”风瑾瑶暗自琢磨着是谁又在背后说她坏话,“祖父您也知道,打从我住进桃林谷开始,我出现在华都里的次数就屈指可数,第一次是华安王过生辰,第二次是风家军还朝,第三次便是今日祖父喊我回来参加烈周使团的接风宴,这第三次的事情暂且不论,前两次都是北商大事,连我都必须要出席,青阳王如何能缺席?若这样就成了同进同出、出双入对,那跟我同进同出、出双入对的人还真不少,我今天还在望江楼里碰见方公子了呢。”
风老天爷落子的手一顿,抬头剜了风瑾瑶一眼:“青阳王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亲近,若不是你们二人之间交往过密,如何能传出同进同出、出双入对这话?”
“那么怎样算交往过密呢?”风瑾瑶浑不在意地笑笑,“他是青阳王,我是风府的小姐,难不成在公共场合碰了面得对彼此视而不见才是对的?到时候怕又要传出青阳王与风府不合的传言了。再者说,这些年青阳王为何变得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亲近?这华都里的人个个都把他当废物看,不是瞧不起他就是同情他,若换做是祖父您,您还能活泼开朗地与人亲近吗?”
哂笑一声,风瑾瑶又随口补了一句:“就算废了双腿,他也是华都年轻一辈里修为最高的一个,也不知道有些人凭什么厚着脸皮自诩天赋异禀,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闻言,风老太爷的眼神一闪,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早晚都会超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