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而你只是一个下人。”
分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让沈氏突然慌了神。
她下意识地看向樊曜光,只看到樊曜光一挥手。
“将沈氏拖下去,杖毙!”
沈氏霎时睁大眼,不敢相信昨晚还与她温存的男人今天因樊零一句话要将她杖毙。
她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目光触及樊零仿若深潭的墨瞳,顿时一个瑟缩。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抓住樊零的裤脚。
“大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樊零心中暗笑,终于知道来求她了。
既然沈氏求得这么真诚,她又怎么好意思驳了她的面子?
她收起凌厉之气,换上温柔神色:
“姨娘毕竟陪了父亲十多年了,我也不会真要你的命。”
“真……真的?”
“自然是真的。”
现在就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姨娘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吧。”
说完,放开沈氏,任由她再次跌坐在地上。
众人再不敢迟疑,抓住沈氏就往外拖,不久就传来啪啪的板子声和妇人的痛哭。
“还聚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回去干活!”
樊曜光一声怒喝,众人纷纷散去,只剩下了樊零和樊曜光。
这是有话要单独与她讲了,樊零索性先开了口:
“父亲还有何事?”
“零儿,太子非良婿,这婚约,咱不要也罢。”
樊零一惊,樊曜光可不是个无脑莽汉,怎敢这样大胆议论太子?
樊曜光又道:“左相傅凝三月前来府上提过亲,那时因为你和太子有婚约,为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