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装的陈大虎打马在前回府,身后跟着夫人谢晚娘乘坐的马车,刚一到府邸大门外,陈婉仪、陈仁俊姐弟俩身穿红色吉服新衣欢呼雀跃着跑上来呼道:“爹娘回来啦”
陈大虎翻身下马拉着一对儿女,谢晚娘正从马车中走下来,看向陈大虎嘘寒问暖道:“虎哥,快回府中暖和身子。”
陈大虎忙扶着谢晚娘进府问道:“晚娘,家中可好。”
“倒是很好,妾身和孩子们就是想你和阿杰,又担心婉钰。”谢晚娘脸上挂着一丝忧色拉着一对儿女进温暖的厅堂中:“婉钰一向没有城府,如今王宫中嫔妃不少,看那三位娘娘可都不是省油灯,就怕婉钰吃亏。”
“别想太多,殿下会安排好的。”陈大虎对女婿陈瀚整治东瀛、朝鲜各方势力的手段佩服不已,看看如今朝鲜、东瀛贵族、士族一个个还不被治得服服帖帖跟着南下中都台海城:“有殿下在,宫中那些嫔妃不敢兴风作浪。”
“你倒是宽心”谢晚娘没好气责备一声
刚进温暖的厅堂中,颇感疲惫的陈大虎朝皮毛软椅上一躺,陈婉仪带着两名小丫鬟正端着一盆热水过来给父亲脱长靴伺候着洗脚,陈婉仪闻着父亲脚臭味不满道:“熏死人了”
“爹,倭寇真不经打吗?……。”陈仁俊蹲在父亲身边询问大哥和东瀛朝鲜战事:“……,爹,阿兄都能带兵打仗,我也要上战场带兵打仗。”
陈大虎不愿其烦道:“你老实给我在家读书考功名”
“读书哪有打仗好啊,打仗可以建功立业,封侯拜相。”
谢晚娘听着小儿子没完没了问着,忙询问道:“虎哥,我们家的领地如何了?”
陈大虎一听夫人提起领地,深感欣慰道:“瞧我差点忘了跟你们说领地之事,我派大侄儿陈嵩去越海府管理我们家领地,一共十二万石按明朝计量算,就是太偏远了些,还有加封在海东领地的十万石都不知道在哪里。”
“海东十万石都是虚的,越海府领地那十二万石才是货真价实,就算按佃租税法也有七万旦收入,每年都有一万多两银子进项。”谢晚娘正盘算着自家的领地收入,随即提议道:“虎哥,西洋商行马上就要增股融资了,我们家至少也能分到几百股,估计这次股价会很高,我已派人去娘家筹钱了。”
陈大虎闻言霍然起身,双脚踏在木盆中,溅起水花来,淋湿了一旁的陈婉仪吉服新衣,陈大虎看向一旁的谢晚娘一脸惊讶问道:“你跟你娘家那些人还有往来?”
“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们打小就刻薄我,初冬前大哥亲自来求我帮忙与西洋商行做生意。”谢晚娘对娘家兄弟们满腔怨言:“若非看在他诚恳认错,又是孩子们阿舅份上,我才不想帮他去向沈家两位嫂嫂说,这次我们家急需银钱买股份,不找他们要,还能找谁,你族中也没有有钱的。”
“我们族中倒是有几个有些钱”
“就他们那点钱也叫有钱,那些富商士族都在找关系投资入股西洋商行,他们一出手少则十几万,多则数十万、上百万”
陈大虎惊呆了:“这么多银子啊!还真没法比。”
安装玻璃的宽大明亮寝宫中暖炉散发着热气,温暖如春,各种鲜花点缀其间,龙涎香香气缭绕,刚沐浴更衣的陈瀚靠在铺上厚厚皮毛的软榻上歇息,徐倩娘正伺候着陈瀚梳理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