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海岛。

时间已经来到了当天深夜，叶卡捷琳娜的身影一个人站在海岛的某处山坡上面，目光平静的在遥望着什么。

“有事吗？”她头也不回的开口问道。

伊凡的身影出现在叶卡捷琳娜身后，对于对方能感受到他的出现，丝毫不感到意外。

有些人看似在走神，其实心里谨慎的一比。

对于一个人待在这座海岛不知多少年的叶卡捷琳娜来讲，她现在还活着，就已经证明了她绝不是一个会轻易露出破绽的人。

“你今天的情绪有些过激了。”

“……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伊凡笑笑，“你也没有什么冲动的行为，甚至这种所谓的过激，也只是相对你而言。”伊凡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每一次，只要我们的话题谈到不死者，谈到……你所谓的王者们，你的情绪都会变得十分激动。”

“你依然不愿意告诉我些什么吗？你和那些不死者……有过节？”

叶卡捷琳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伊凡，你觉得，当神明真的存在，而不仅仅是一种信仰时，对一个世界而言到底是不是好事？”

伊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曾经……我也和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无比崇拜那些王者们，认为他们是天上的神明，认为他们是无比高贵的、更高层次的生命。”

“可当我渐渐发现，他们也有着各种欲望，他们为人的好坏与否只在他们一念之间时，我渐渐觉得……他们的存在，到底是好是坏？”

“当千万人的意志与某位王者的意志相悖时，那一个个体甚至有力量让事情顺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伊凡，这样的存在，我不承认他们是神明，他们只是拥有着神明一般的力量，而不是真正的神明。”

伊凡皱了皱眉头，“不死者……有这么强？”

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非常强。强到……完全不是下面的层次能够挑战的。”

“据说……曾经有大量的第二层次巅峰的非凡者杀死过王者，但那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复制。”

伊凡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就努力修炼成为不死者就好了。”

叶卡捷琳娜摇了摇头，她的面容带着嘲讽，“这就是另一个问题……已经不可能再有新的不死者诞生了。”

伊凡悚然一惊。

这件事，叶卡捷琳娜从未跟他提起过！

“不可能！”伊凡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现有的不死者是怎么诞生的？！”

叶卡捷琳娜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

伊凡咬了咬牙，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根源……”伊凡幽幽开口，“根源……到底是什么？”

“那是不死者的东西？不然它们为什么会拥有让人不死的力量。”

“当年生命学派和女巫联盟拥有的根源，是从哪来的？”

叶卡捷琳娜只是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伊凡咬了咬牙，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