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琼玖换了身黑色裙子,出门前纪宜修又拿了件他的黑色大衣,已经是秋天,岑琼玖本身就受了凉,他怎么也不舍得让她穿的单薄再次生病。
到了墓园,找到爸妈的墓碑,岑琼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任凭纪宜修怎么劝都止不住,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没有太多迟疑,两人决定去姥姥姥爷那儿,他们年纪大了,只有阴窈窕一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比任何一种情绪都来的彻底,到了那儿,徽音先跑下去,不太熟悉的用钥匙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他们早已经睡下,打开房灯,三人轻手轻脚的洗漱,却还是惊醒了两位老人。
他们仿佛又老了许多,姥爷看到岑琼玖不禁红了眼圈,姥姥则直接哭了起来,徽音跑过去要帮太姥姥擦眼泪,安慰他们说:“太姥姥太姥爷你们不要再哭啦,爸爸说人哭多了对身体不好,徽音还打算一起和太姥姥太姥爷去郊游呢!”
纪宜修也劝他们:“姥姥姥爷,你们身体不好,不要再难过了。”
姥爷紧紧握住岑琼玖的手不舍得撒开,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啊……”
纪宜修开口说:“姥爷,肇事司机已经被关押了,判了三十年。”
姥姥说:“三十年也好,我女儿女婿可不止能活三十年。”
回到房间哄徽音睡觉后纪宜修叫岑琼玖出来散步,夜里静悄悄的,走到外面的街道上,纪宜修轻轻开口:“九九,上次的事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不该不相信你,更不该说出那些话,你当时一定很难受吧?”
岑琼玖开口:“当时觉得恨死你了,被人绑架的时候我想到的来救我我的那个人是你,可是并不是,回到家里我想和爸爸妈妈还有你,想跟你们说一下这件事,可是你们确冤枉我,任凭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你冤枉我的时候我心里还再想着不能让你误会,可是你完全不听我的,当时真的恨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