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这是你的朋友吗?”
仓廉走到两人的近处,他看清了那个青年眼中的爱慕之情,也看见了珍夜的犹豫为难。
只是他不知道,珍夜究竟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感到尴尬,还是真的在考虑对方所说的,在这一刻,他内心的受迫害妄想再次萌发。
“你来了。”
不出意料的是,珍夜没有表现出对仓廉出现在这里的喜悦,她眼中的情绪淡淡的,语气也是如此。
“对不起,我迟到了。”
“是又迟到了。”珍夜看着仓廉,眼中满是失望,她甚至不知道在现在的情境下,要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自己这位迟来的正牌男友。
不,关于仓廉的情况,已经不是迟到这么简单了,可以说他是直接错过了自己的约会。
一旁注意着这边的工作人员,不禁对仓廉嗤之以鼻,这样的事,无论作为女孩子的一方脾气再好,也是没办法忍受的,再加上他这幅尊容,就更让人无法产生什么同情心了。
“珍夜,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要理会这个人?”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把目光放在仓廉身上的青年,此刻更是一步来到珍夜的正前方,将仓廉挡住。
珍夜依旧没有回答,可仓廉心里的火却再也忍耐不住。
“我说你这人是有病吧!”
他的话落在青年的耳朵里,让青年微微皱眉,眼中的不屑几乎要满溢出来。
于是青年回过头,倨傲地看着仓廉,那神情,倒像是在看着一只苍蝇。
“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仓廉的身高比青年差了小半个头,他为了壮大自己的气势,努力地踮起了脚,把额头抵在青年的额头上说道。
青年对于仓廉这样的动作显然没有准备。
蹬!蹬!蹬!
只见他连连退后的三步,又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手帕,面带嫌恶地擦拭着自己刚才被仓廉碰到的额头。
“我真的是没想到,珍夜居然会认识你这样的货色。”
“木志,我请你......”
珍夜的话还没说完,仓廉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因为从她的话里就听出来,她还是向着自己这边的。
于是仓廉赶忙站在珍夜的前面,如同一只坚固的盾牌:“你叫木志?没听过,或者你可以就地改一个我听过的名字,比如......墓志铭。”
“我在和珍夜说话,你这个下等人还是让开的好。”
木志深深吸气,随后长叹。
倒不是平复情绪,因为他对于仓廉,除了蔑视以外,就再没有其他的情绪可言,之所以如此,只是他为珍夜的过去感到惋惜。
“呵,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全身上下哪里上等了,是里脊肉?还是坐臀肉?”
“仓廉......你不要说了。”
珍夜哪里听不出来,他这是在把木志比作一头猪,可这样的嘴皮子功夫,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让人开心的。
起码现在珍夜只能感觉到无比的尴尬。
“哎,难道你听不出来吗?这就是个笑话,我当然不可能直接侮辱别人是猪了,而且就算要侮辱,那前提也是这个人值得我花口水侮辱啊!”
木志眼中的蔑视更甚,但他依旧没有对仓廉说什么,而是向珍夜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