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里尚存的一丝疑惑在乐晨这句话后立刻冰消云散,这家伙,看来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清清楚楚的,自己最新的烦忧他都知道。
沈丽丹却没乐晨那么心情开朗了,相反的,看着这个少年平凡的面孔,她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一种莫名的畏惧油然升起,便是面对地位再高权势再重的人沈丽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毕竟,那些都是正常人,而眼前的少年,显然,不是常识可以理解的。
提着小心,沈丽丹小声说:“我要谢谢你,这几天,帮了我许多许多,真的特别感激你,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没有任何目的来帮我,更帮了我这许多。”说着话她小心翼翼看了乐晨一眼,看乐晨有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这里有她小小的心思在,所谓“没有任何目的”自然是试探一下,谁知道这个神秘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和自己接触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乐晨虽然天赋异禀,但仍有少年心性,听到沈丽丹这句话倒有些赧然,毕竟因为从命盘上看,她是自己的贵人自己才会这般尽心竭力帮她,不然这个县城颇有艳名的丽人,太过引人注目,自己肯定敬而远之。
沈丽丹把前几天下午在里嘎子闹事和撞到铁板的事情说了一遍,轻轻叹口气,说:“本来我以为遇到好人了,可是,可是那个刘志生,他,他好像对我……”说着话就结巴起来,因为面对的是一个高中生,一些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对你怎么了?”乐晨皱眉问,听她吞吞吐吐的,更有些不耐,在这种事上,他到底还是反应慢些。
沈丽丹俏脸一红,说:“他这几天,一直约我晚上吃饭,昨天吃过饭,还要,还要带我去他家里玩,我,我没去……但我看,拖不了几天了……”说到这里,粉脸已经布满红霞,感觉自己真是太丢人了,和一个孩子说这些事情。
啊?啊!乐晨终于明白过来,心说果然是贪狼入命,天生是非多多。
沉思着,乐晨皱眉不语。
沈丽丹很快从娇羞中醒悟,都这个时候了,自己想什么呢?她略带紧张的盯着乐晨,这几天她都没有来见乐晨,实在是心底深处对这少年生出了畏惧,但那刘志生逼的她太紧,实在没办法,她只能来向这少年求助,但是又觉得,这少年就算有什么神奇的能力,但这件事,怕他也帮不了自己。
想到这里,一时不由患得患失,沈丽丹心里轻轻叹息,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离开畈城了,但是走到哪里,又能独善其身呢?一个年轻女人想创业,便如浮萍一般,永远是那么的无奈。
“这样吧,你回头给我一根这个人的头发,但一定要保证是从他头上拔下来的,到时我再想办法。”乐晨沉吟许久,渐渐下了决心。
啊?听着乐晨的话,沈丽丹脑海里浮现出刘副县长那光秃秃的脑袋瓢,险些扑哧笑出声,不过幸好,刘副县长脑顶中间头发掉光了,但四周还是有一圈稀疏的头发的,也就是俗称的地中海秃头。
想要他头发的话倒是不难,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来唱歌,到时叫小玉陪他喝几杯,趁机拔他根头发就是。
不过,乐晨要他的头发有什么用呢?
沈丽丹很迷惑,问道:“你要验他的吗?”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虽然这个概念进入国内刚刚几年,但她却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头发的话,如果想验一个人的,必须要用带着毛囊的头发,而不能用自然脱发或者断发。
乐晨摇摇头,说:“你就别管了,按我说的做就行。”
没有选择,沈丽丹只能答应。
“好了,你回去吧,头发的事情要三天内办好,迟恐生变,你要切记。”乐晨脸色严肃的嘱托。
沈丽丹默默点头,虽然不知道乐晨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自己,但现今也只能姑且一试。
……
第二天晚上,还是在同样的地点,沈丽丹等到了乐晨,将一根用保鲜袋小心翼翼保管的头发交到了乐晨手上,这一次她倒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眉头锁的更深,看起来受到了相当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