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的闹剧结束了,可韩宅那边还没完呢,张武山有些急了,使劲扯着衙承的衣袖,轻声的咬着牙说:“再不快些去,以后的债就没人还了。”
衙承一惊,麻蛋,那曹队要事被人宰了,欠的债找谁去要。顿时走到別驾身边,贴身说了一句,然后就退到一边。
別驾么,不愧是別驾,处事不惊,一点也不惊,“诸位,既然这里是一场闹剧,而误会也解除了,还是随本別驾一道,前去接见圣旨。”
別驾的小舅子,现在就黏在別驾身边,马也不骑了,一起进了马车。
“哎我说姐夫,这是去哪接见圣旨?”別驾的小舅子,对现在的行程很陌生,不由的开口问着。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莽撞了,如果不是我,今天你这怎么收场?”这马车中,只有二人,才坦直说了刚才的事。
“嘿,如果这里没有姐夫,我也不会来着,姐夫说是不?”这小舅子说的倒也在理,別驾哼了一声,表示这样没法聊天。一向是走哪训哪的人,这碰见家中母老虎的弟弟,一说话就给堵了回来,于是马上就安静了。
片刻后,马上车外,“別驾大人,韩宅到了。小得是否先去安排?”
“安排?安排圣旨吗?”明显別驾把刚才的气,撒在下属身上。
韩宅内,天气热,冰箱没有了供电,又被他们给搬到大门口来,里面的饮料啤酒水果,纷纷都拿出来,和韩鑫关系好的,直接开口向韩鑫讨要一瓶,关系不好的,如老丁头的堂哥丁全茂眼巴巴的看着别人那种享受啊,口水一直往肚里吞,就他们一家人来要也不给,“不给,想喝自己去买。”
听了这话,买?去哪买?哪有卖的?一家人都憋着,看着其他人喝喝饮料,吃吃水果,虽然热但很开心的样子,这是他们一辈子没有喝过的怪怪的水,就这瓶子软了点,但晶莹剔透,自己留着当宝贝,卖出去绝对也是天价。
“咳咳咳”随着一阵咳,门外走进来大堆人,比院子里还多,本来的院子多来点人是没问题的,但最近,这不是在施工么,建筑材料,已经拆掉的围墙渣,都占了很多地方。所以现在的院子,就想是春运的火车,找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而院落中间,韩宅的人则是坐卧在地上,占了很大一块地方,简直就是商务软座位。
被后面士兵挤的,一个不怎么知情的官员忍不住了,指着中间坐卧的韩宅人,“那些人,全部都站起来,此地如此拥挤,尔等为何这般?”
韩宅的人理都没理,继续该坐的坐着,该卧的卧着,用一种无声无息的鄙视方法对待这位拎不清的官员,瞎嚷嚷什么?咱们都是临时演员,老实的该干嘛干嘛,别把自己当主角了,能来凑个戏就不错了,还想着舒服?
“不知,圣旨所在何处?为何没见内侍宣读官?”別驾也忍不住了,再看看这地上还躺在一个白色的圆圈内的官员,心中好多个问号,怎么还躺在石灰圆圈里?
“圣旨,在此……”韩鑫高举圣旨,“但没宣读官,不知大人何许人也?”
“哼,本人乃是彭城別驾。”別驾看不惯,一个看似平民的人,居然高举着圣旨,并未对圣旨行礼,而且还是一副我的地盘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