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显然有些凌乱。
冷珏眉骨突突的跳,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拉近眼前,盯着她倔犟的小脸:“凌萧萧,你把自己当什么”
“……”凌萧萧嗓子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她愿意把自己当成卖的和他谈条件么她也是没办法了呀。
“别这般轻贱自己。”他将人往怀中一带,轻揽着她走到床前,然后将她按坐在床上。
“好好睡一觉,璟王之事,我自会跟进。”
不等凌萧萧再说什么,冷珏便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他一脸的阴郁,让门外的阿鬼本能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
“爷,红玉来信了。”阿鬼在他开口问时,才将自己手中的密信交了上去。
冷珏拿过信拆开,上面的内容既在意料之中,也有些意想不到。
“杜思燕也不是个省油的,却没想到,她会倒打一耙,以此来明哲保身。”冷珏在片刻的沉思过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去查,她最近都和什么人有接触。”
“爷的意思是,她背后有人指点”
“如若只是寻常的佐证,非但不能将她和凌琰摘出,反而会被扣上一顶恶意诬蔑的罪名。”
冷珏将手中的信件交给阿鬼,淡声说着。
“现下,大理寺既然已将告状呈到御前,那便不可小觑。”
阿鬼走后,冷珏静静的站在院中,心中不免有些烦闷。
事情的发展一直都在计划之中,只除了他和凌萧萧的现状。
微风拂面,冷珏不禁在想,倘若没有那一夜,倘若她顺利的嫁给了秦灿,那他是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了。
……
皇宫之内。
璟王一案原本就扑朔迷离,可皇帝宁愿相信璟王有罪,也不肯去深查。
如今,璟王妃和世子居然向大理寺曝出,说是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璟王判国通敌。
这一闹,皇帝治起璟王的罪来,更是底气十足,凌越下了大狱才不过三日,皇宫里便传出圣旨。
璟王凌越,因结党营私,私相授受,扰乱朝庭……等等罪证加起来,判了个十五年。
一时间,帝都人人自危,平日里与璟王走的近的官员更是禁若寒蝉,大家唯恐会被牵连,更有甚者,主动编造检举凌越的罪证向上呈去。
一个杜思燕已经够让凌越死一次的了,再多加几个这样的人,不出几日,皇帝怕是又要给凌越加罪了。
“如果不是皇帝顾忌着皇家的颜面,将通敌之罪压下不提,璟王怕是都捱不到过冬,就给斩杀了。”
玫瑰玉露台中,南宫瑾一边品茶,一边和冷珏闲聊着。
“只是压下不提,皇帝又岂会真的放过璟王?”冷珏斜睨他一眼,声音淡淡,“凌越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真要坐上十五年的牢,能不能捱到出狱,还是个未知数。”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落井下石的人。
“说的是呀,不过这与你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璟王大势已去,皇帝身边也算是少了一只左膀右臂,我们的任务已完,接下来只管去领赏就是了。”
南宫谨说着,突然察觉到冷珏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顿时警惕起来:“珏,你别不是真的要去帮那个小郡主吧,说着玩的事,你也当真”
“你和她说着玩,她现在无依无靠,天天的求着我帮她救父,我如何能视之不理”冷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你故意挑拔,她还只当我是个江湖混混呢!”
南宫谨自知理亏,只讪讪的笑了笑。
“你这千年铁树虽说是开了花,可就你那冷淡性子,凌萧萧若是不肯,你还能再强睡她不成”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她温言软语的求着你,总比将你凉在一旁睡冷被的强。”
南宫谨说的好听,可冷珏哪里不知道,他会有那么好心他分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只要一想到凌萧萧整日里跟个小狗似的粘着他,开口闭口不离凌越之事,他就一阵阵的头疼。
思来想去,冷珏觉得,这事还得南宫谨这个混不吝的去办,谁叫他喜欢兴风作浪的。
“凌越已经没了一身功名,就算再见天日也是翻不起什么浪的,你想办法把他从狱中替出来。”
“你还真有这打算珏,我可告诉你,你若真的这样做了,你那金主老爹定不会轻饶你的。”南宫谨听着他的话,精致的眉眼微挑,满目的不可置信。
“事是你做的,与我何干”冷珏却只是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南宫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