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大门口的时候,刚好又碰上那老太监前来送饭。
马梁有些心虚的不敢上前,偷偷躲在石狮子后面看着门口。他似乎是害怕少女向老太监告状,又似乎是别的状况。
朱尧姝此时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头发也有精心擦试过,不过还是能看出来头发湿着。
证明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见马梁也在看她,朱尧姝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身子扭过一边,对于这种登徒子,朱尧姝索性不再理会。
马梁莫名的就觉得一阵好笑,这姑娘还真的是好玩,他分明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一抹红晕挂上了腮。
“嗯,她生气的时候还真挺好看的。”马梁有些看痴了。
至于这少女的身份,马梁倒也没多想,以她的年纪,和出现在这破旧院子来看,她应该是个宫女,最多,也就是个曾经的大人物的宫女。
于是第二天,马梁出于某种目的,又特意搞来了两只小奶狗送给朱尧姝。
至于为什么是两只?是因为马梁觉得成双成对,这样看起来比较不会孤单。
砰砰砰砰砰。马梁学着老太监的叩门手法,轻敲着院门,虽然这时间来说,距离饭点还为时尚早。
过了没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嘎吱,门被人应声拉开。
“是你?”
朱尧姝皱着眉头白了马梁一眼,随即便要关门,完全不给马梁说话的机会。
马梁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第一时间就把脚伸了进去,卡在了门板之间。
结果被朱尧姝用力一夹,疼得马梁是滋哇乱叫。
“聒噪。”
等马梁叫了好一会儿,朱尧姝才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终于缓缓拉开了门。
“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她看看,这马梁压根儿就是天天来找茬儿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应该随时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马梁有些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揉着脚趾。
“我的腰刀啊,它…它…它还在水里泡着呢。”
朱尧姝低头一想,昨天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马梁自己不小心将那腰刀掉进了院子。
这腰刀是锦衣卫的统一配置,每把刀上都有编号,显示着不同的身份,极其重要。但朱尧姝
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马梁。
“杀兔之仇,不共戴天!”朱尧姝心里如是想着,她一定要让马梁付出代价。
却全然忘了她昨天刚收下那两只鸭子的时候,心里已经没那么生马梁的气了。
“那又怎样,又不是我的腰刀。”
马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姑娘怎么油盐不进的。还好他是低着头,这才没有被朱尧姝瞧到。
“姑娘,你听我说。之前真的是我错了。我今天是来赔罪的。”马梁说的是他吃兔子那件事。
说罢,马梁便把装狗的篮子拿了出来。
而朱尧姝则认为他说的是昨天害她落水的事情。就是这货,害得自己出了那么大的糗,回去还被母后好一顿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