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见摇摇头，“白冥已然不在，他以后怕是都不会回来了。”

已疼得麻木的心提及那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会一窒，不过他已经可以做到表面不动声色了，九黎的目光也只是在他身上稍作停留，

“墨白自请入困魔洞。”

“什么？”

玥见怎么也想不到墨白会做出如此的决定，即使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操纵，他也从未想过让他魂飞魄散。

“他亲口跟我承诺的。”

“条件呢？”

“一个人。”

玥见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着凉了，姜菀已经不停的打了许久喷嚏了，她在飞霜殿外徘徊好久了，连门口的守卫想装着看不见她，都被她踱来踱去的身影晃烦了，不知道这个大小姐今天又是怎么了，天微亮的时候就有些狼狈的偷偷摸摸跑了出去，现在又在殿外如此纠结，人族的心思真是复杂。

姜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她又忍不住脸红心跳，手也不自觉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原来一阵师兄话本里描述的什么男女之间美妙的不可描述的事情是如此的不舒服，原来见过猪跑和亲自啃猪肉感受太不一样了，喝醉的九阴毫无温柔可言，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从了他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身下撕裂般的疼痛。她本想着等他清醒，好好的与他理论一番，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可是她怂了，她竟然偷偷跑了。

算了，凉风中冷静了这许久，姜菀也想开了，一阵师兄说得对，扑倒这件事情没有上下先后之分，大不了，以后找机会扑回去。

姜一阵刚从客栈出来就忍不住打了喷嚏，他一抹鼻子，想着岚溪已经从魔族出来了，断没有还回去的道理，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长琴大人，各归各位，念及此，他纵身离去。

“姜一阵这个混小子溜得倒快。”

夜凝香终于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谩骂，魔族某人，妖族某人，甚至连人族几百年前已故某人她都拉出来数落个遍。

“岚溪，知不知道这个孩子会让你很危险？”

“我知道。”

“那你还。。。罢了罢了，此事还是让你的师父来决定吧。”

“青姨，我暂时不想告诉师父。”

夜凝香觉得姜岚溪有哪里不一样了，她变得有主见，变得更加执拗，变得越来越像灵岚。

“难道你想瞒着你师父就这样把孩子生下来？”

姜岚溪的沉默让夜凝香有一些烦躁，

“岚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了？孩子的母亲究竟是你还是风蓁蓁？还有你又如何确定魔王爱的是这副驱壳下真正的你？当有一天你不再是你，他。。。”

似乎知道夜凝香接下来要说什么，姜岚溪只是微笑着说了“他不会”三个字，语气里的笃定让夜凝香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请求长琴大人让我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把风蓁蓁的身体还给他，至于九黎，等我变回真正的姜岚溪，他会知道一切。”

夜凝香紧紧握住姜岚溪的手，那力道颇有些想捏醒这个傻丫头的感觉，有些话她没有说出口，一旦姜岚溪变回昔日的她，那她半妖的身份定是瞒不住魔王，瞒不住魔族的人，就算魔王不会介意她的身份，那魔族其他人呢，会不会接受一个有妖族血统的孩子，而这个孩子甚至有可能将来还是魔族继承人？还有妖族，会不会利用这个孩子的存在去做什么可怕的事，想想夜阑其人，她知道他肯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