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关晓柔够力度、但事世难料啊。。。令阁主长吁一声。走到身后书架前,拾起左手边的厚重书籍翻看。粗略的翻到中间位置,取出一根比发丝还要细的钩针。插入书架细竹薄如发丝的缝隙当中,装作看书思考的样子、熟练的沟动竹筒内侧的悬线。拉扯十三下,再将钩针放回书籍当中、钩针于书缝融为一体。继续翻看,指尖有意无意的敲打着各处。
轻风吹过稍咳了两声,走到窗前的桌子上拿起药罐子。从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筒子里,逐个取出来一到两颗药丸,顺序服下。打了个哈哈、伸了个懒腰。抚了抚咕咕叫的肚子,将书放回,从正门出去觅食。
四处乱逛,终定在一个老旧的馆子里。门外桌椅坐满了人,店家帮忙拼了个桌儿。叫了碗热腾腾的的肉面,提起筷子便要开动。
“叔叔,买块花布吧。您这胡须也太久没打理了,吃了这面弄脏了自己、刚好可以擦擦。”旁边吆喝的卖布小妹走到桌前,乖巧的递了快棕黄色布块。
“好。”令阁主从口袋掏出十五石阡,宠溺的揉了揉小女孩脑袋“都给你了。”
“谢谢大叔!”女孩乐极了,收好钱币即刻走向下一位。
这面还真是好吃,值得再来。令阁主心想着,面以吃了第二碗。
“客官,您坐这。”又一位慕名而来的食客,拼坐在令阁主桌子的位置。像是七八个人来的,不得已分开来坐。
“大哥,今天我能吃三碗!你带够钱了吗?!!”坐在对面的男子对他右侧的络腮胡嬉笑讨问道。
“你在吃十碗都我都够!哈哈哈!”络腮胡笑的敞亮,穿着朴素,一副很豪迈的样子。
“上间,您吩咐。”令阁主右手边的人突然小声念叨,对着旁边的伙伴仍旧嬉笑讨闹的样子。
令阁主大口大口的喝着面汤,摸了摸肚子很不礼貌的打了个响嗝。拿起布块擦了擦嘴和胡须,声音细微“去把关晓柔找来,明日此时我再来见你们。如果没能赴约、我会再行通知。让她等我一段时间,千万别走远了。”
“谢谢老板!还挺烫刚出来的哈!”络腮胡大声寒暄。
令阁主起身,吃饱喝足、回去还有好几座堆积成山的杂事等着自己处理。真是烦躁,真是累人。。
距离令阁人员的测试结束已经过了十天,邵帝对一金的伤势一直忧心不安。询问过仫棂几次,说是前两天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需要在适应些阶段。
又过了几日,仫棂特意上门。说是来取一金的行囊,她即刻就要回到令阁、说怕是师傅等急了、又要重罚于她。
“我等下收拾,她现在还在萧耽竽的住处吗?”邵帝请问“能否请你先请九小姐出去走走,我与一金道个别。”
“不必麻烦了。”仫棂恭敬道“一金姑娘早已从九小姐的住处离开,现应该在北三少爷的住处。临行前交代,让我来取样东西,之后到北门少爷的住处汇合、她取了东西即刻就走。”
“那好,你稍等。我收拾收拾,随你同去。”邵帝让座,转身收拾一金的物件。
说来也没什么,几件衣物而已。检查好后交给仫棂。
“二少爷别误会,一金姑娘让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布囊。”仫棂接过包裹后再看了一眼,仔细翻找后礼貌的轻声道“可以让我找找吗?她说放在了她一直住的床下。”
“我来吧。”邵帝淡道,去了隔壁的房间。翻身床下暗格,摸索了会儿。果然有东西,就在床脚的位置。
这是一个简单口袋,袋身有些粗糙。应该有些年头了,颠了颠还有些重量。巴掌大小,收口处还系了防盗结。
“找到了,不如我代你去、你好生照顾你家九小姐,刚好我也有话要对一金说。”邵帝恭敬道。
仫棂可受不起邵二少爷这般语气,这件事本就与自己无关,弯腰施礼答应。先行离开,二少爷为人正直豁达大度、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是送样东西、她一金与自己也不是很熟识。
仫棂与绍二少爷同路一段,一直都觉得这位少爷是个非常谦礼的人。九小姐虽然玩心及重,但她看人奇准。虽然我们大多觉得她是碰的运气,但谁又能说不是命气使然呢。侍从不能揣度家主的心思,但家主众多的孩子中出色的不少、却唯独对这位九小姐管教甚严。
邵帝送走仫棂,转个弯便去了北门的别院。铧阆汀今日敞着门,侍从们也无比悠闲。见邵帝进来便是个礼貌的回礼、再无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