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请他去,他便就要去,不得不去。
有些人,有些事,本来也便不是会提供给你选择的。
所以很快,徐攸便就背上了那柄象征着他的身份的那柄竹琴,顶着风雪,便就准备到了那禧王姬的王殿当中。
毕竟,他本也就是个很识趣的人,非常的识趣。
所以他走,走的很快。
……
禧王姬殿,是一个看上去并不是那么豪华的大殿。
殿门前,两只石狮横卧,丑的让人有些介意。
雕刻的有些粗糙,而且技艺也有些稚嫩。
浑不像该是摆在了这里的石狮。
剩下的,除了那屏鎏金的殿牌和那扇红滚木的大门,宫殿内的一切,都被她装扮的很是素雅清净,干净利落,看上去总也是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惬意。
至少,在她来之前,徐攸是感觉很舒服的。
只是现在,他却并不舒服了。
因为她瞧着他的眼光,实在让他有些介意,很介意。
她说,
“要弹琴吗?”
他说,
“可。”
于是,他便弹奏了一首曲子,一首本来是给那个男人准备的曲子,高雅,高到了山巅的高雅。
也许,对于他来说,无论是这个看起来很是魅惑的禧王姬,还是那个丑的像是一只狗一样狗杂种,本也就都是同一种人。
陌生人。
所以,他为了他们弹奏同一首曲子,同一首高雅到了山巅的曲子,好似很正常,非常的正常。
他是这样想的,也就是这样做了。
琴声袅袅入耳,弦声似带料峭。
高雅的曲子,便该高雅的弹。
这是一首好曲子,至少是徐攸感觉非常满意的曲子。
所以他弹的优雅,弹得放纵。
只是,听了这首曲子,那个好似很是娇媚,又很是认真的禧王姬却并不这么认为。
她问,
“难道,你认为我很丑吗?”
她话问的突然,所以徐攸也感觉很突然。
“此话从何说起?”
徐攸叫起了撞天屈,
“在下对于殿下从未有过半点不敬,殿下如此想,可是哪里出了差错?”
徐攸的表情很平静,可是很快他便不是那么平静了。
因为那个好似莫名和他好似很是熟悉的禧王姬对着他摇了摇头,眯着眼说道,
“可是,你的琴声却在告诉我,你明明是想要说,一个人,即便是身体有些缺陷,但是若是有一技之长,总也是有些作用的。”
“难道,你是认为我很丑吗?”
丑吗?不丑吗?
……
也许,这并不是一个让人很愉快的见面。
但是总之,徐攸还是很安全,很轻松的走出了那扇有些名贵的红滚木大门,并且接到了一个任务。
她说,她想请徐攸在二月十四的那场诗会上,为那些学子们表现一番。
也许,是为了表示她的影响力,也许,只是为了能够让那些学子们感觉到更加的重视。
总之,他答应了。
答应的很轻松。
并且,他还为自己的表演,给那个好似很是不满,又很是好奇的禧王姬加了一个添头,一个看起来怎么都好似是有些赚大了的添头。
他说,
“好,”
“那一天,我会请求春乐坊的春三娘,同时为这诗会献上一场舞蹈,一场很是华丽的舞蹈。”
一场,为了能够让她成为这天下第一花魁,而开始精心准备了的舞蹈。
惊人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