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愿出手,那就将这拂尘放在了他的房内。我近些日子要上一次那北邙,毕竟山上的那位做的实在有些太过分。所以这柄拂尘,已经足够让他记起一些东西了。”
酒,很醇的酒,让人不禁迷醉的酒。
就在那杯酒过后,他便有些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了一柄好似有些普通的拂尘被丢在了桌子上。
和那个女人坐在那里,久久不语。
……
房子只是一座简简单单的木质房子,周围简单的嵌了几片透明的琉璃镜片,镜片被磨得平整透亮,所以整个房间就也被照的平整透明。
徐攸进了屋子,就不见了那张有些丑陋的木质面孔。
他看到它是被顺着棚顶挂着的铁丝网给升了上去,临走时,还对着徐攸做了个鬼脸。
现在,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了。
一个男人,和一个躺在了轮椅上的女人。
也许是上苍从来不情愿太完美的东西出现。
所以,这个女人虽然出生时便就惊艳了许多人。可是那先天失去了的双腿,却是让她出生时的那等可爱模样直接失色了几分。
再加上家境的贫寒。
所以很快,她就被抛弃了。
就在一场大雨之中,她就被扔在了一座破败寺庙门前。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自己的师傅。
学艺,机关术,一学,就是十七年。
所以他说,
“你的师傅死了。”
她也只是低下了头,轻声道了句‘知道了。’。
随后只是直接在轮椅旁边不知按下了几个按钮,整个屋子,就好似要随之站了起来一般。
只可惜,它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站得起来。
因为只是随着徐攸轻轻的一跺脚,这个看似厉害的机械巨兽就从新躺了下去,又变成了一个房子,一个一动也不能动的房子。
她说,
“我要去报仇。”
她看着他,虽然表情依旧是那么冷淡,可是那话语之间的绝决,却是让徐攸很难介怀。
他说,
“可是,这样的你,即便是去了,也依旧是报不了仇。”
“更何况,你若是当真乘着这个东西,怕是就连洛都城三十里都难以接近。”
“为什么?”
“因为你不够强,而他们,很强。”
……
洛阳是个都城,是个很大的都城。它即是那个女人住着的地方,也是整个朝廷驻扎着的地方。
所以,无论如何,洛阳也总应该是个最安全的地方。
那里住着许多高手,无一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可是,就在是这样的一个洛阳。
他死了,他还是死了,悄无声息的死了。
那只是一柄圆月刀,便就趁着圆月,割去了他的脑袋。
让他甚至连个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是以,朝廷震怒,她也震怒。
也就在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洛阳便就成了一个再也出不去的牢笼。
活生生的牢笼。
所以,也就在那天夜里,徐攸乘着马出了城门,悠哉游哉。而那个道士,也没有任何遮掩,大摇大摆地就走出了城,丝毫没有顾忌那封城的号令。
月,月月月月。
春,春春春春。
道士,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