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反正月光婆婆在外出游不见踪影,已经二三十年未见,我们何不趁此际把她的那帮狗侄儿们收拾掉……”
有了陈泽做后盾,天雷的胆子大了,竟然想起毒招。想起所受的欺凌,他咬咬牙。
阿泽猛然站住了。
“你能不能不说这个!”陈泽心里有点烦了,挥了一下手,就象指挥千军万马似的果断,一下把天雷的话又吓到肚子里。
天雷干瞪了几下眼睛,然后跟着一脸阴森的陈泽走了。他晃荡的身子就象树林里飘飞的一片叶子,无力而翩翩下来。
唉!就当刚才所说的话没有说吧!天雷收拢了心思。
徒步到驿站,然后陈泽和驿吏交涉,交钱,在驿站换上二匹马后,二人乘着轻骑得得哒哒地朝远方驰去,一路激起风尘万丈……
三个时辰,三个时辰……日夜兼程。
第二天,夕阳西下,在翦翦的风中,在一轮无限好的明媚霞光下,他俩终于站在了那片儿时常去玩的荒山上。
他们大模大样的行迹惊动了一些望风者,更是惊动了在山间凉亭中休息的狗金金发和狗银银发。
“谁呢?”狗金金发问。
“有谁呢?鸟罢!”狗银银发说,而且说完就闭上眼睛又睡去了。
“好象是马蹄声……”
狗金金发不放心了,他从吊床上一跃而起,三攀二爬,很快跃到树梢上,三翻二转,然后又跃凉亭顶上,鬼灵似的眼睛眨巴着。
“来的好快!”
而狗银银发根本不理他,翻了一身,好象梦中呓语,把牙齿咬得格格响,还打着浓浓的酣声。
“那我去看看……”
被冷落了的狗金金发从凉亭上一个鹞子翻滚落下来,迎着快骑从容不迫地晃荡而去。这是一位膀大腰粗,胸毛茂盛的精装汉子,点点夕阳与身上的膘脂相映成一副鲜明的轮廓粗线,反而使原本黑素沉积的部位越发显得膘悍,带着一种匪气。
“啊,你是天雷兄弟么?”
嗅到空气中带来的一丝危险压力,这时的狗金金发身上已经没有了狗性,好象人性复苏了,竟然装模装样和天雷装亲热,攀上了兄弟。
因为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这些气氛让他感觉到空气的凝固。
无所适从的恐惧和窒息气氛好象从很远就传过来了。
陈泽的做事风格是快刀不论价,哪里还和你罗嗦什么!
但今天狗金金发今天的口气还算热和,他也不能伸手就打热脸人啊!那就随便聊聊,看看他怎么解释。
天雷没有说什么,绷着脸翻着白眼,好象再说什么也不会和他多话什么,倒是陈泽却点点头,好象很随意地问:“那你就是金金发了?”
小时陈泽和金金发在这块土地上见过几次面,抬头不见低头见,除非很恶劣的分争,一般不会存在你死我活的较量。当然这次是不得已。
金金发点点头。
陈泽有点奇怪,一般人遇到他来了,早就猜测到他的身份,他这个杀人魔要干什么,早就逃之夭夭了,因为很多和他打过交道的人说,他身上有股杀气,何时何地都洗不清那种气味,可眼下的这位,看上去还能镇定自如。
狗金金发在装腔作势不明白这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