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咀嚼菜肴的时候，主脑意志也突然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

一瞬间，就回想起第一次给女儿们做饭的时候。

当时萱萱曾经说过，味道不一样的问题。

现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女儿所谓味道不一样的含义。

之前那顿饭，就只是按照记忆中的配方去做。

并没有模仿何牧每个动作，没有按照记忆中的配方用心去做。

这一次，用了心，并且倾注了情感。

“确实是不一样的味道。”

嘀咕了一句，立刻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想要努力多吃点，把此时此刻的味道给印在意识中。

吃完了饭，依然还是和第一天一样，和女儿一起躺在移动工厂的顶棚上看星星。

没有再去给女儿普及科学知识，反倒是搜刮记忆给女儿们唱起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

“呀，这个歌，欣欣也会唱呀。”

“哈，萱萱也会的。”

是的，这首歌之前何牧教给过两个女孩的。

父女三人躺在顶棚上，仰望星空一起唱着歌。

下面工厂里的小虫和小光面面相觑。

“你说，是不是体验卡到期了，主脑意志已经回去了？”

“应该没有，我还能感觉到，那意识属于主脑。”

“可是小光光你说，主脑怎么会唱歌呢？”

“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

小虫听得不明白，但是看到小光嘚瑟的样子。

知道小光等着自己开口问。

硬是憋住了好奇心，没有开口去问。

顶棚上的歌声逐渐平息。

两个女儿已经缩在爸爸臂弯里睡着了。

此时，主脑意志突然开口：“我知道你并没有消失，你一直都躲在意识深处，等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向我反击，夺回你的身体。”

意识深处的声音没有回应，仿佛所谓何牧意识根本不存在。

主脑也没有在意，从女儿身体下面小心翼翼抽出手来，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主脑意志早就知道，何牧脸上被两个女孩画上了东西。

但是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没有试图去擦拭掉。

甚至，女儿后来接着画，主脑意志也都装作不知道。

通过和女孩的相处，是真的打心底喜欢两个女孩，喜欢和女孩一起的感觉。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你们人类所谓的爱吧，我没有爱，所以我注定无法成为人类，而这具身体是属于身为人类的你，所以我应该要还给你。”

这一次，躲在意识深处的何牧终于开口了。

“还给我？你打算要怎么还给我？”

“你终于开口了是吗？终于不再继续躲着我？不再背后悄悄用小手段，去影响我的思维了？你想不想拿回你的一切？”

“能不能别废话，你如果想要还给我，那就快点还给我。”

顿了一下，意识深处的何牧想了想接着强调。

“你放心，我会带女儿离开，不会打扰你的雄图霸业。”

主脑意志接着何牧的双眼，看了看缩在身边的两个女孩。

又借着何牧的嘴巴，轻轻亲吻了两个女孩头发。

“好，那么就把这一切都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