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笑白几个陷入困境之际,东湖的天上飘来一朵祥云,他们得救。
祥云上的来人是一名年老的白衣女仙。向地面吹出一曲化邪梵音,梵音化作满天莲化,一扫诸多邪气,并将书生董忠诚一伙不带血腥的驱离。
与此同时,浩天看见云中之人立即心慌意乱,立即向上迎去。
快速飞到云端处,向白衣女仙双膝下跪,毕恭毕敬的叩起头,叩首拜道:“师叔祖!浩天拜见师叔祖。”
这名女仙,正是老迈的婆罗仙姑。
此时此刻,她的脸色微怒,对浩天轻声的骂道:“姚儿!怎么?背着你师父,还要做那些叛师逆道的卑劣行当?不曾真转心性,不知感恩思德?”
“师叔祖!洒家……错了!”他跪拜着深深的低下头。
婆罗仙姑见他能够认错,责备的口气平和许多,平静的说:“什么时候,你的师父真成了死老僵僵,你会开心?老身不懂,你……可给我解释,说出几个理由!”
浩天跪下的双腿直打哆嗦,低着头更紧张的说:“师叔祖!请饶过洒家的嘴贱!对于师父,洒家的心中尊敬得很,一直都感激师父的佛眼相看。
洒家在湖中与笑白乃是信口开河,还是改不过来的一些口臭!”
“嘴犟!”婆罗仙姑大度的笑一笑,并没有再追根究底,淡然处之:“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是!师叔祖,洒家师父什么也没有交待,她去了哪里?”
婆罗仙姑闻言,闭目叹一口气,道:“她有事已经离岛,你且放心!”
浩天不疑有它,看一眼地面上人,感激的问婆罗仙姑:“师叔祖,你老人家?”
婆罗仙姑向他点点头,招手让童子送来数物,正色道:“江湖险恶,你该备好防身的良药。”
指着几支玉瓶子:“唔!送你治伤之药。等会儿拿于他们,分发治疗!”
浩天双手接下,态度更加恭敬:“是!师叔祖!”
仙姑含首微笑,缓缓吩咐:“且与他去,路上……得十倍谨慎!”
“是!”
而后,婆罗仙姑的声音再次缓和:“姚儿,老身与你……从来没有歧视过,事实上,我们一直等待你,投入我门的那一日。
今天,既然与笑白想要前去游历,路上,可护他平安,师叔祖同样赞成。
可得切记,欲修成上等道佛大家,诸多大法正果,修道起始,必须人正心正,事事方心,向好,切不可邪思歪想,再起贪婪心念!”
“师叔祖!”浩天的心梗突然被仙姑说开,感激她的宽宏大度,激动的哽咽着点头答应。
“唔!姥姥乃菩提老仙,早前已着我此番过来等待着,既可救你们一难,还让带来一符。
转我告知,若危及生命交关时,将此符展开朝天吹起,可救大难于临头!”
一名仙童从怀中掏出一物,是手指长的一张灵符,双手奉送。
婆罗仙姑沉下脸:“师叔祖郑重的告诉你,此符内藏玄机,关于开启口诀,必须自己记着,不可再传于他者!”
“是!”
“姚儿,且俯耳过来!”
而后,仙姑见话已传达,对他再语些许,交待一些细枝末叶后驾云回归。
浩天目送师叔祖走后,旋羽急下地面,将一瓶圣药交给玉阳手中。
“浩哥!多谢!”
“客气!洒家多谢的是你们!”
他们互相帮助,将药分别内服和涂抹伤口。
黑矮锉的玄龟神周百贵,老气横秋的指着天空问起浩天:“啊喂喂!大鸟人,天上的那个神仙,何方人士呀?”
浩天不想与人多事,将经过隐瞒,只对他说:“老黑龟,只是附近的过路神仙,无甚好说!”
百贵信以为真,摇头摆尾的,六亲不认的走到笑白的身边,向他仔细的打量一番,啧啧啧的叹道:“这条粉肠,有些眼熟!”
刁起嘴巴又问:“阿喂喂!你们是不是从百花仙岛刚刚回来的?”
浩天纳闷的回答他:“老黑龟,洒家不是已告诉过你姓名,怎么回事?”
“那不管!你回答我,如果是,我就要骂你,百花仙岛,那可是人间仙地,我老周梦里的好地方,你怎么会那么笨,不好好的呆着,干嘛……?”
这个周百贵,说着说着突然自知说错话,赶紧扭头装傻,把脸转对玉阳与满仓,兴奋的惊讶的说:“啊哈!我说什么来着?有缘,缘之一字果然并不难。”
指着浩天怀中的笑白,笑道:“你们都来看一看,这物……像不像我们要找的那个?”
玉阳向他正色劝道:“百贵!话得好好说。他……正是我追过的那人!”
见浩天正在生闷气,百贵黑着脸更加快乐,继续刁嘴嗡嗡:“哈呀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娘的,今天总算等到了好机会!”
“你们?”浩天听得糊涂,也听得难受,可是面对舍命相救的玉阳与满仓,不好反脸,尽力忍下对百贵的不满,向他们客气的问:“都是等弟弟的?你们都认识?”
三人皆在摇头,一向木纳的满仓,对拥有一双漂亮翅膀的浩天充满好奇,回答他:“鸟人哥……哥!只是周百贵周哥哥的主意,我是和玉阳哥哥一起的!”
不等别人好好交谈,百贵十分欠揍的插起嘴:“喂!够了够了!什么我主你们一起?快告诉他,我们是一伙的!”
对此,浩天看得大皱眉头,冷冷的应一下:“嗯!”
天值正冬,正午少阳,阴天气郁风寒,冷可刺骨。笑白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半躺在浩天的怀抱,刚刚经历极凶险的奔跑,身体显得虚弱,神智也迷糊。
睁开眼扫视周围,诧异的打量三个陌生人:“浩哥,他们是?”
百贵马上嘴巴刁刁,抖手抖脚笑对他说:“啊哈!姓姓姓……姓风的!我们可是……冤家死对头的喏!”
“嗯?”
“嘿嘿嘿!不认识了?我们是老朋友,等的就是你!”
笑白努力的辩认他,并不明白这个黑头脸的怪物到底在说些什么。
百贵抖起半条腿大咧咧的继续说:“你个挨千刀的,一走就走了好几个月,让我们在这儿喝西北风,一直好等,这一下……我们总算又见面了,你不高兴么!”
“我跟你很熟?”笑白听得还是一头雾水,神色不安的问他:“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等我?”
百贵见他纳闷,把手指着玉阳的头说:“看一看,这个头顶上长出一圈白头发的东东……他是谁?”
笑白顺着他的手看去,玉阳的头顶上,果然有一圈巴掌大的白头发,仍然莫名其妙,摇着头冷冷的回答:“不认识!”
浩天扶他站起,掏出两粒红色的药丸,放在他的嘴边招呼:“弟弟,此地为极邪之处,赶紧吞下,多长些力气!”
玉阳抱拳向笑白,刚想开口时,百贵朝他狠狠的瞪起白眼,转向笑白又提醒他:“啊喂喂啊笑白!等一会儿,你打算去哪里?”
笑白被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问得生起极大的厌恶感,不想回话,半点都不想。
浩天见到玉阳与满仓都在渴望的看着,提醒道:“弟弟,他们在百炼山脉时,都曾与你发生过磨擦的妖怪,现在如洒家一样的,刚刚才修炼为人。”
笑白想了想,这才无奈的说:“哥哥!确曾有过!”
“嗯!想想,多想想,再多想一想!这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憨物,又与洒家一般上下,洒家敢说……怕都要以你为主的呀!”
“啊?”笑白从浩天的话中嗅出味道,暗感不妙,闯入仙岛的事,大部分都囧,非常的囧,怎么与人述说?搞笑么?诧异无语。
可是浩天尖声说出来的话,比百贵说的更难听,别别扭扭的也更加怪气,这让百贵与满仓不满,都撅起嘴,都朝他甩白眼以示愤怒。
“嘿嘿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老黑鬼,如何生气?”
来一句顶一句,百贵已感觉到姓姚的极不好惹,别了别身子,认怂的说:“扯!老贼鸟,我……我才不跟你斗嘴!”
“哈哈!哈哈哈!”
此时,玉阳大度的对笑白抱拳揖礼,笑着道:“兄弟,那一次,在东湖岸边的石崖上,我逼着你跳入湖水,很不应该!”
笑白直到这才从混沌中渐渐想起许多往事,真正的确实出玉阳的身份:“啊?原来……它就是你?”
“对的,是我!当时,我已伸手拉你,没能将你救回来,实在抱歉!
今天,在下诚恳向你赔礼道歉,笑白……对不住!”
他微微的摇头,努力的回忆往昔,见得此时此刻自家一身狼狈,想到他们的对白,心下突然悲催。
大难刚刚过去,神思一直处在昏乱之中,自身的身手不济,拿什么与人称傲?现实与其多变,意志相去甚远,路又向何方?他也不愿被别人羁绊,此时此刻只能沉默以对。
而后,禁不住再次打量起玉阳,但见他紧身装束,模样干练威武,有玉树临风的身姿,一双凛凛冷目,直逼人心的气场,让他不敢与之对视,心头的矛盾更多。
玉阳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向他抱拳再次道歉:“兄弟,无心之过,实在抱歉!”
“嗯!……我!”眼光开始闪避,想闪避掉某些难堪的事情,与他嗫嚅着含糊着,不知所云的应付着。
浩天见状,笑一笑代他回答:“兄弟,事已过去,早没有关系!”
“扯!这人!这个人!他娘的!我……老子我……!”百贵蹲坐沙地,抓头挠脑,胡言乱语,表情甚是不安。
玉阳马上问他:“贵哥,怎生烦恼?”
百贵猛的站起身,气呼呼的向笑白吼道:“怎生烦恼?如何?今天总算见着人了,千辛万苦等来的东西,瞧瞧,行为举止懦弱,没有英气逼人,没有叱诧风云的雄姿,很不入上流的吔!
这东西,样子比老子憔悴,比老子还没有骨气,还能是人中龙凤么?真扯蛋!”
“嗯?”浩天怒得眼眉一挑,如不是笑白需要照顾,他会动手打人。
“百贵,不得胡说!”玉阳琢磨到意思,立即大声阻止。
“呵呵!”笑白无所谓的自嘲:“我是憔悴,我是懦弱,但与你何关?”
百贵气呼呼的说:“你娘!怎么不与老子有关?老子在这里等你等了大半年,你一句话,就无关了?”
浩天实在听不下去,对百贵怒目圆睁:“老黑鬼,信不信,洒家揍你一次狠的?”
“扯!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拿性命赌明天?你当我傻呀?他怎么说已经害了我们,老子说不让走,你们就不能走!”
“哥哥!不必,我们走吧!”笑白不欲多事,想就此离开:“诸位,告辞!”
“不能走!”玉阳挡住,满仓也站起身渴望的看着。
这时,百贵用鄙视的眼神侧瞄笑白,嘴巴却大诉苦水:“完了!这个家伙,以后真能让我活命么?
阿爹呀!你卦出来的是什么狗屁象?看来我要完蛋了,我的路……将彻底的玩完了!”
见他如此憨态,笑白两人登时间感到哭笑不得,站着等待他的后来。
满仓赶上前,对百贵劝道:“百贵哥哥,他既然是你要等候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相处一段时间,才好客气的评价,你开口闭口乱骂人,说的又是乱七八糟的话,人家不打你,已经很好了!”
玉阳抱手在胸,冷冷的看着笑白,也在等待百贵再说一些名堂。
百贵被满仓说得愁眉苦脸,面对笑白两人的不解,把嘴一刁,不那么痛快的说出真相,将自己要在这儿等他的来龙去脉,有选择丢三减四的说开。
“呵呵!这是你的事,还是与我无关!”笑白听得莫名其妙,并不上心,皱眉冷漠的插话。
只是,在百贵说事时,浩天的眼珠子打着转,又是一脸严肃的看着,百贵每说一段话,他就会向他点一次头。
心眼很多的百贵看见,马上对浩天如遇知己,干脆转过对象,只对他认真的说话:“我阿爹两眼一闭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怎么活呀?
你想,我一直过着富贵生活,哪里想过千山暮雪的诗人骚呀?老死鬼要我开动脑筋,就找姓风的那个东西,这个我也烦呀!
但是我怕死,唉!思来想去,自家孤身一人,又考虑到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我就出发了!
走在半途上,死老姜姜和牛阿仓都整我,打我,这才稀里糊涂的和他们走在一块,然后来到这附近,然后就不敢再随便的走了!”
浩天听明白他的过程,神情沉重的思索,而后严肃的对百贵说:“兄弟,咱总算是听明白。
未来如何,咱们无法预料,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知道么?”
百贵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这个模样,明显有心事犹豫不定。
“对于大事,咱们既无力撑天,更是担忧不得,强行干了,只会让人徒增心沉。
你们见到洒家的兄弟无能,若是觉得很丢人,那么,还请另择高向!”
百贵一听,向他焦急的摆起手:“啊?这这这个……你个老贼鸟,你……几几几个意思呀?”
笑白听得无奈,只好低声对百贵说:“周兄弟,你说要和我走到一块,力抗大灾大难?
不瞒你说,你真的太抬举我!我的本事,刚才你也见着,让我杀猪宰羊都嫌费劲。
再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做人中龙凤,要有何等的大本事,能做出哪些很大的事业,我这么说话……你听得懂么?”
“扯!老子听不懂,就你聪明!我老爹早就跟我讲,在这里等你,一定会等到你的。
你看,今天不是中招了么?现在你告诉我,这几个月里,你死去哪里?”
“好吧!我在这三四个月,就在百花仙岛中。
那里到处都有仙子仙女,他们会法术,也能像鸟一样飘来飘去。
可是我告诉你,我在那里什么也未曾学着,没有一点真本事,这样,你还会愿意跟我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满仓几个异口同声的问他:“百花仙岛?你真的到过那里?”
然后,三人七嘴八舌,都在问他有关百花仙岛的情况。
对此,笑白倒不曾拒绝,能记起一点说一点,不久,五个身份不同的人,不知不觉的拉近关系。
浩天从中想到某种久积的心事,开始变得精神抖擞,在笑白不冷不热的讲述的时候,他在旁边会时不时帮忙添枝加叶,但把事儿说得玄虚离奇,一心想让三人听得更加痴醉。
笑白很长时间都没有吃东西,之前仅剩下的蒜香煎饼也没了,现在肚子里空空如野,身倦力怠,实在不想再这么耗着,打断浩天说话的兴头,道:“浩哥,我的肚子饿极了!你们……难道都不饿么?”
浩天至此收回话头,百贵显得特别激动,对玉阳暗中出手,一拳头捶向他的屁股,刁起嘴道:“疯子姜!他说他饿了!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玉阳爽快的点头:“行!马上去弄来好吃的,你们……稍等片刻!”转身,向大山处快步飞奔。
满仓捂着手臂紧紧跟随,大声的喊道:“哥哥!等一等,我要陪你一起去!”
百贵气呼呼的抓起一把沙子,努尖着嘴朝两人的背影狠狠地抛洒:“奷夫!早点死去的啰!”
这时,浩天充满期待的问他:“兄弟,现在,你还愿意跟着咱们么?”
百贵闭着嘴不语,只是发着愣的看着玉阳的那边。
笑白见得烦心,想得悸心,再没有好脸色,很不客气的骂起浩天:“贼鸮子哥!你如果有本事,可以带着他们招兵买马。”
“招兵买马,我要它干什么?”
“竖旗立号,带着他们一起做大事业,却无需牵扯到我。你虽然没有明说,难道……这不是你的梦想么?如此甚好!”
“弟弟!”浩天皱起眉头,苦涩的回答:“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笑白沉下脸,道:“依我原本之意,这次是回家要种田的,顶多会讨几个粗衣农女做媳妇儿。
我的心里想呀!人活一辈子,如果能否否假假,丁丁点点的,如果只过那种青莱豆芽根的清淡生活,那也是一种志向。
而你们,可不要跟我一起走,认识那么久了,你难道不知我的窝囊?没眼珠识草识宝的哪!”
“阿喂喂!我可没说你窝囊,就你这副德性,用窝囊形容都很扯!
我只是怀疑老爹,怀疑他乱卦象乱弹琴,而且,我向来喜欢发发牢骚而已!”百贵忍不住插上嘴,忍不住的又发牢骚。
浩天突然哈哈的怪笑,对笑白兴奋的说:“笑白,如果众擎一举之时,只怕……万般事儿却由不得你啰!”
“唉!不可理喻!”笑白心中叹息,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
远去的玉阳,带着满仓很快回来。弄回三只野兔子,还有一衣兜的蜂蜜。
“啊哈!死姜姜,有你老子从来不会饿!”百贵兴致勃勃的迎接,却绕过玉阳向满仓大手大脚的扑去。
“走开!”玉阳眼明手快,一脚踢飞他,并向他丢去一只最大的兔子:“吃货,拿着,别一天到晚都花里胡哨!”
而后众人合手,很快烧烤大堆食物。对于荤物,满仓一点都不要,余者均吃得狼吞虎咽,啧啧出声。
吃完食后,浩天再问三人的打算,玉阳两人则依旧看向百贵。
百贵迟疑一阵,晃着脑袋漫不经心的问笑白:“那个阿风呀阿白白!情不相处不能熟,理不辩开则不明,我们是不是那个……不打不相识的?”
“嗯!”
“唉!你这熊样,好歹我已认命了,认识你算我倒霉,这个……也是对的吧!”
“你!”笑白听得无名火起,一肚子的窝火:“有屁快放,有话请说!”
“扯!我等了几个月都不急,你跟我急什么?
我是说我们有缘……终是有缘的!所以呢?……没有办法,我们打定主意,偏要揪着你一揽到底,我们一起旅进旅退,好不好!”
“呃!”笑白恢复大半的力气,肚子饱了人却犯起困来,只能不带好气的回应:“啰里巴嗦!随你便!”
百贵把眼瞄向满仓,突然把脖子一硬,向他大声盘问:“那我问你,等一会儿,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笑白被他吼得脑袋嗡的一阵胀裂,极不情愿的也大声的吼回:“我和姚哥一块儿走,要回去秋水涧的家,你们……这也要跟着来吗?”
“吓?不争气的东西,还想打道回府?”百贵顶牛上火,气出七窍生烟,跳脚向他吼道:“告诉你!在这儿,可由不得你!”
“嗯?”笑白与浩天同时握起拳头,他的脾气忍得快要炸膛。
百贵赶紧向后跳开,踮起脚尖继续吼:“你娘的想回家?刚刚才听你说百花仙岛,我们的心已悬起老高,都非常的向往!
未曾骂你呆呆傻,三句话离不开火气上头。我是乌龟神,天生就能扛,你跟我出哪门子的臭脾气?
……王八蛋!你是不是不知道金山银山的好处?”
笑白怒极气极,强忍着一肚子的怒火问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笑白还是保持隐忍,压低声道:“周老哥,这只是你们的想法,来去自如,关我何事?”
百贵见他至今还不肯领情,气出更大怒火,连珠骂道:“别人绞尽脑汁,变着法子都要前往仙岛,去那里后,指望可以学得一身好武艺,而你呢!
扑你个猪头大葱饼!铲你个猪头牙稀稀!你打退堂鼓,把回家认命的话,敢打得震天价的响?
老子骂你自甘堕落,还敢说不窝囊,我呸!老子替你感到羞愧,无比的难当的羞愧!”
“你!”笑白被他气得脸色苍白,扬手正想打他时,浩天却将他一把拦住:“弟!且让他说完!”
百贵得到浩天的暗示,胆粗气壮,向他更加嚣张的吼道:“现如今,在岳触国中,到处都在拉夫抓丁,听说又要跟盘蛮国打仗,乌落浣沙江上,将会又是狼烟遍地的!
老子问你,敢说不知情么?拍着胸口问一问,你若回去,未来的前景,只怕一点都不好,而你的命运,可能会更加凶险!”
“哈哈!这事……好像用不着你操心!我的秋水涧山穷水尽,谁会去那里?你在吓谁呢?”笑白怒极反笑,笑着对他说。
百贵气得抖身跳脚,玉阳使起眼色按下他的暴脾气,百贵只好转过念头,声音瞬间变弱:“想想?你回去了,有什么好的?”
浩天开口问他:“依你之见,何去何从?”
“扯!听不懂人话么?我说了那么多,就是要你们带着重回百花仙岛,去那里求学功法。”
笑白冷下脸色,道:“不去!”
百贵立即气得原地跳大神,怒目圆睁:“风笑白,我告诉你,你如果想回家……没门!”
笑白拉着浩天:“浩哥,别管他们,不可理喻,我们走!”
不可理喻的却是浩天,站着死都不肯走:“弟弟,刚才……他们对咱们,都有救命之恩的呢!这么做事,洒家感觉……有些不妥!”
百贵闻得大舒一口气,附和着说:“就是嘛!你问问疯子姜和牛妹妹,看他两……答应不答应!”
笑白无奈,只好盯着玉阳与满仓,看他们的意见。
玉阳的回答很利索:“笑白,我不答应!”
笑白听得激气,怒声问道:“该作哪般?你们……一定要强留我?”
百贵不屑置辩的笑,得意的吼他:“对!就是要强留!”
“浩哥!”
“好吧!洒家会依你的意见!”
“那好,我们立刻走!”笑白黑着脸用力拉浩天转身,两人沿岸边急急奔跑。
这时,百贵朝玉阳急打眼色,努嘴道:“白头发的,看你的!”
“嗯!”玉阳一身劲气猛的爆发,眼光炯炯的准备向他们追去。
满仓焦急的喊道:“玉阳哥哥!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玉阳向她厉声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