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贵听得脑袋急转,片刻后接着话说:“就是,就是啦!
如果我们都有大神兵器,诸如轩辕剑,太一神剑这样的神兵,乾坤倒转,都不会死翘翘的尽受挨打!”
笑白听得奇怪的兵器名称,好奇的笑着问道:“百贵,你还知道哪些神兵利器?可否对我讲解?”
“喂!风笑白,你不恨我么?”
笑白大度的回答:“并不是仇人,恨你干什么?”
“好!你这点态度,总算有一点合我胃口!”对此,百贵的脸色转为兴奋,痛快的说道:“多!很多,数之不尽。
你可听好了!神仙界中有天阙剑戳仙剑太一神剑,太极剑,莫邪剑,迷神剑……
也有盘古斧,开天斧,震天锤,碎骨锤,巨星锤,丁当锤。杀神刀,屠龙刀,斩千刀,朗逸刀。射月箭,离魂箭,三杀箭,射腚箭……
四象塔,昊天塔,混元塔,塔。诛仙阵,陷仙阵,八卦阵。八仙图,九宫图,乾坤图,阴魂图……
阴阳镜,照妖镜,放大镜,显微镜。玉葫芦,酒葫芦,风火扇,七禽扇,吹风扇,摇头扇……
杏黄旗,逐月旗,神火罩,毕酒罩。量天尺,登月梯,阴阳符,招魂幡,附骨钉,钻心钉……
离羽貂,花狐貂,头痛散,合欢散,天拿水,正骨水,锁仙针,筋挛针……
妙相树,火炼树,七法子,舍利子,定风珠,定水珠。缚龙索,勒神索,吊颈索,分尸索,东皇钟,丧魂钟……
四海瓶,五粮瓶,茧光灯,火水灯,灭世莲,双蒂莲。上皇印,太极印,刮痧石,压穴石,补天石,紫薇石……
划水棍,搅火棍,犁田神,木牛轭等等等等。
唉呀!太多了,我数十天十夜也数不完的!”
呵呵!完全记不住,说了等于白说。笑白听得晕头转向,犯起糊涂问他:“这么多神奇的东西,都在哪儿才有?它们……能好找么?”
百贵狡猾的摇一摇头,道:“这些都是仙家的,人间极为稀少,我们只是平常人家,难有机会看得到。
嘿嘿!再说,我只是听人传说,至于是真是假,我到哪里去辨别?”
浩天在此时接上话,正色说:“这些东西,大多都不假!在洒家遥远的故土,那些东西曾经有过!”
玉阳三人一怔,异口同声的问:“啊?故土?”
笑白帮着解释:“中土,是浩哥遥远的故土,在天堑之外!”
“天堑之外?”
“嗯!”浩天抬头失神的看着红色的天空,缓缓的说道:“唉!神兵利器,早就是名花有主,平常凡家,哪能轻易真得?”
玉阳闻言,认可点头。
他接着说:“咱们见风是雨,对美好的徒叹惊艳,空有羡慕而已!”
浩天的口音有别,除了笑白外,三人均感到非常好奇,相继问起他的老家。浩天如实的粗略的告知。
百贵憨憨一笑,问:“老贼哥!你既然也知道那么多仙家的奇宝妙方,何不?也讲一些老家那方的奇闻异说,让我们开一开眼界?”
见问,浩天的精神即时好转很多,忆起曾经听说过的一些故事,略带苦涩的笑着说:“记得儿时,曾听的一个小故事,且说来与你听听。
自行车,指南针,黑火药,这几样东西,你们听说过么?”
四人挠头不解,都茫然的注视他。
“先不说自行车,指南针,单说那个火药吧!
洒家听说,那种火药粉沫,可是真要命的厉害东西!”
百贵皱起眉问:“比武功法术要厉害么?”
“好像要厉害一些!那种东西如果爆炸起来,连神仙都要丧命的!
谁的手上有这种东西,许多人都不敢冒失招惹,见之躲避,端的是霸道无比!”
“呀?”百贵又兴冲冲的插嘴:“好呀!如果我有这些宝贝,合上玄冥龟术,那么我的防御大法又上一重天!”
玉阳听得皱眉,不客气的数落他:“百贵,待他说完以后再论!”
浩天苦笑一下,接着说道:“确实,在咱们那方大中土,炼丹制药的小道家,术法师,人数……多得可以组师建军,少说三十万者往上!”
浩天的话,让百贵禁不住又插起话:“组师建军?还三十万者往上?天……!”见得玉阳怒目圆睁,硬生生打住好奇的心。
浩天不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沉着继续说:“话说有一处终南山,隐居三个得成小道的炼丹术师。他们……沉迷于不老仙丹,日夜专心研磨。
像长命丹、合欢散之类的奇葩,借物遁法,复制之术,都是世人极欲寻之得之的。
为此,他们日夜琢磨,不断的变换配方,试炼各种法宝,谋求炼出至上至好的器物。
有一回,他们将硫磺,硝石,蜂蜜,与其它说不上名称的东西和在一块,在火上蒸煮,而后又是炼制焙烧,最后烘焙成粉,弄成一种漆黑色的粉沫。
用装盛丹药的竹筒,将粉沫放满之后,再撑得结结实实。
许是一个道士粗心,不留心的把一堆竹筒子随手放在炼丹炉旁。
这不?有人干活心急猴急,那就出大事了!你们猜,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四人把颈椎长伸,都很期待。百贵气愤的说:“扯!我猜不了!”
笑白极欲知道后果,忍不住问:“浩哥,别卖关子,快说!”
这时,浩天得意的说道:“之所以咱说,你们做人做事,都不能心急猴急的,这个……却是正确的!
想想,多想想,再多……”
笑白把两眼一白,不客气的损他:“嗨!别再想了,有头无尾想想什么?故弄玄虚。
事实上是很简单的,那些东西给炸开!然后……那些人都死了!你……还要弄神弄鬼么?”
浩天精神一振,向他顶出大拇指竖比着,得意的说道:“脑袋真不笨!没错!就是全炸了!连茅棚带人,全部都给炸上了天!”
“啊?有那么霸道?”满仓听得悲伤,弱弱的问。
“扯!老贼鸟惯来都好吹牛,夸大其词是为引人注目罢了!”百贵的话很刁,喜欢打压别人为自己争光。
浩天收回兴奋,叹气的道:“也许吧!比起神仙法术,比起魔力邪能,这些……其实就是小巫见大巫,并不值得一提!”
玉阳疑惑的问他:“只怕,两样并不可能混为一谈的!”
“浩哥,不用理他!你继续说,我很爱听!”笑白专注的看着浩天,期待更多的见识。
满仓马上应和:“嗯!姚大哥,这个周百贵向来如此,不理他就是了!”
浩天得到鼓励,笑了笑继续回忆:“洒家听说,那三个老道神,头发、眉毛与胡子全烧一个精光,全身的衣服也炸得稀巴烂!
这个爆炸,把他们炸得全身重伤,直呼惨惨惨!听说后来,单单养伤就养了四年多!所以说这种东西,真是杀人的一大法宝!”
“巧借外力作为一强,适得用实,也与武功法术差不离几。只是,不知这种物……好不好弄呢?”百贵突然心有独钟,很期待的说。
“这只是洒家听说的,不可真信。”
浩天的神情恍惚,喃喃自语:“唉!老家不在,千里迢迢只有些许乡音不改,所求心愿总难全,洒家发愁呀!何处方归途?”
玉阳闻言深吟一阵,表情郑重的问他:“姚哥,听你说话的口气,分明内里充满了沧桑!
见你忧郁,极想将它遮掩却不能全,故作莫测高深之举,似有游戏人生之态。那么诚恳求问,哥哥有何心事无法为之释怀的呢?”
此问,正中浩天最软的心坎,令他顿时正色,同时神情也在更加愁苦。
长叹气儿,方说:“兵寇相侵,沉捐重赋,草菅人命的乱世,造就凄风苦雨的人间,那方大地,形同阿鼻地狱的人间!”
低下头,眼中噙着泪水:“滢滢思念故土,却哪敢轻易回味?真个儿想忘却不于记挂着,皆不能哪!
旧事复杂,旧事凄惨,回忆就会真痛苦,充满矛盾的!”
“扯!老贼鸟,你把我的鼻子说酸了!”向来吊儿郎当的百贵,用手抹着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永远是一个奸人!”
浩天抬头向天,思绪很远,话说得很轻:“儿时,父母双亡,家道全部败无!天下之大,无容区区一鸮子之地,何况人乎?”
此时,满仓听得鼻头一酸,上前轻拉浩天的手,暖暖的轻呼一声:“哥哥!”
“嗯!”浩天知道,满仓这一声哥哥已视作亲人,对她感激不已,继续回忆,声音提高:“记得洒家当初离开虔州,唐朝江山……已然风雨飘摇,已入分崩离析之地!
唉!咱爹娘常跟洒家说,那些满腹经纶,一语三典的皇亲国戚,势顷朝野的达官贵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东西,都是比屠夫刽子手凶残的主。
是的!洒家长大了,也从回忆当中明白了许多事。
所谓的名门望族,仍然载歌载舞,酒池肉林四海升平,他们常常重足并肩,登临高台之地,觞咏新词以自叹,根本不识世间如是我苦,不识蛮烟瘴雨之情,伪为粉饰太平天象。”
顿了顿,闭着眼说:“多么痛的领悟!偌大中土,东夷南蛮西戌北狄,鹰视而狼顾且不重说,朝廷内里早是肠烂胃疡,苛捐杂税自上而下层层加码,借兵役粮草影名,鱼肉的……可都是农里百姓!
直至令其生计无望,採榆和土卖儿鬻女,甚至是陌家易子和血而食。
如此天下,至人不得不拉帮结伙,做上绿林间的草头王。
于是雪上加霜,弄至世无净土,秽浊遂积终至难以翻天。
如此天下,各地节度使见势借名拥兵自重,若然自立为王。如皇如帝改弦易帜,彼此间争权夺势尤烈,常有争盘拉锯大战!”
满仓听得泪流满面:“哥哥!我好伤心呀!”
玉阳同情的点头,苦涩的道:“如此天下,该是改天换地的轮回,上邪不道!”
浩天把心事说开,眼中开始少了忧郁,缓缓道:“对的!此为天下苍生招致草木皆兵的恐惧悲情,到处是水深火热,各种悲惨都不可名状!
是以,洒家爹娘投笔从戎,跟从黄巢将军起义,南征北伐乃想激浊扬清,就是想改天换地。
料之不始,他们遭人暗算,心愿未竞,病死于疾声呼痛的郁结当中!”
他把话说完后,已经泪流满面。
此时此刻,玉阳已听得一脸严肃,百贵听得歪头睡觉,小鼾不断,笑白默默的难过着,而满仓,用手袖为他不断的揩泪。
“哟!完了?”百贵突然醒来,刁起嘴巴唏嘘,而后又打趣的说道:“嘿嘿!依我说,天下大乱倒是混水摸鱼发横财的大好机会!”
“怎么说?”
“依我心思,我们五人,以后要有机会,也赶去那片天地,首先招兵买马,再共图大业。
组些人手捉道士术师,逼他们炼制上好宝贝,弄来多多的黑火药。
到时,看谁不顺眼,把那宝贝往他屁股眼一扔。
嘿嘿!纵然打不死,也得炸个底壳朝天,四仰八叉的!
然后,我们带着兵马……嘿!这个……!”抬起手,伸出两指比划成走路的样子。
玉阳朝他凶狠的扫一个白眼,吓得他哆嗦,缩着肩头闭嘴:“诶呀?吃人么?”
浩天终于把心事一吐为快,然后目光如炬的盯着四人:“诸位,咱们何去何从,能作一块儿么?”
未等百贵发飙,玉阳立即敌视着他。
“好吧!”百贵很聪明,把两手一摊:“少数服从多数呗!胳膊拧不过大腿,随便你们!”
天已抹黑,时已不早,笑白想沿滩涂再赶一段道路。余人点头,扶的牵的,互相照顾着行走。交心交情,又是年纪相仿,五个人现在变得有说有笑。
此时,离他们两百丈的远方,一群约在三十数的人马,风驰电掣,正向笑白这儿飞快的赶来。
百贵怒嘴惊呼,十分不满的吼道:“疯子姜,都是你这个害人的货,谁不好招惹?偏生招惹盘蛮国的狼子贼种?”
笑白惊问:“怎么回事?”
玉阳一身的斗气瞬间涨开,沉声道:“有些麻烦,不过,麻烦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