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六章,神禽救人(1 / 2)有道法斗破天堑首页

岳触国都,一条老街的酒楼,苗真奎与张笑剑两个将军。

待得早膳用完,要商议的事儿,也已经沟通好。

算好皇宫早朝将退,他们,这才整装出发。

不走正门,从皇宫的左侧入宫。经宫内的太监层层传报,在一柱香后,才得以私下觐见。

五十三岁的皇帝李代彪,听完忠士暗子的密告,得知钱府的计划,也得知这两个将军的来意。

挥手,打发他们,从后花园的秘道,快速的遁迹。然后,让几个新封晋的妃子,避嫌离开。

稍整衣冠,径直的前往赏花亭处,等候他们。

两位将军,驾轻就熟,来到赏花亭中。

君臣互缛礼节,苗真奎心急,直奔主题。

以将军之礼,对皇上拱手而道:“皇上,末将得知消息,说钱将军抓获五个叛国的侠士,未待事情查实,欲开刀问斩。

末将对此,另有看法,不知皇上,可能容听?”

“将军请讲。”

“是!”苗真奎将笑白几个,与几方神能的关系,认真的说将开来。

李代彪耐心听完他的陈述,笑着回答:“苗将军,你可能不知,孤家这方,亦有密报上呈。

众口一词,则无可辩白。此五人,乃山精水怪,跳梁的小丑。是生是死,对孤家的江山,无足轻重。

南陀百炼,韶魂都和冰山,或是仙岛,他们纵有关系,你认为,他们会为这些瓦鸡土狗出头?”

“皇上!”

一摆手:“此事,将军大可不必为其作个文章。交由钱爱将,朕的心意已决,你,休得再提!”

“是!”君威无上,苗真奎哑口无言,含忧的退后一步。

张笑剑揖拳以礼,准备开口。

李代彪先自开口,说:“张将军,你莫不是替巫老将军开脱,找个说辞而来的吧!”

张笑剑含笑的应是,认真说道:“皇上,巫老将军一生施政,兢兢业业,为人铮铮铁骨,刚正不阿。

其自家清锅冷灶,两袖清风,实乃是自甘其贫,惟对穷苦人家乐善好施,心怀怜悯。

在其辖下的百姓,虽然不多。但是,他们多是安居乐业,互惠有情,治安良好,贼盗喑哑,深受四方的豪侠推崇和爱护。

末将从未听说,他有何谋逆叛乱之实。

今突闻他,却犯上大罪,实在是令人疑窦丛生。

皇上,惟恐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辞,无中生有,非谤中伤,请皇上慎重考虑。”

“嗯!请继续!”

“是!若一着不慎,错判了名人,恐令四方侠士,闻风而动,积愤聚义而再乱国。

若骤生变故,必使国家陷入水深火热,雪上加霜的困境。

此事,还望皇上三思,三思。”

这些话,直逆皇帝的龙鳞,令李代彪的怒火暗存:“孤家,可让人再度查实。”

“是!”笑剑将军看见某种隐忧,镇定的退后三步。

苗真奎仍然据理力争,抱拳说:“皇上,请勿动怒。

眼下,国家兵革之余,万灶沉烟,国体五劳七伤,百姓饔飧不济,正是民贫财尽之机。

皇上,应体恤民情,不敢妄动干戈,还教天下穷兵黩武,似于压沙出油,实非谋国的良策。”

李代彪勃然大怒:“放肆!孤家天下,治国谋略,乃文人专职。

你乃前府武将,只管保卫边疆则可。

胡胡咧咧,乱弹琴,扰朕心神。这里,不能让你出言不逊,危言耸听。”

“皇上,钱洪班是非不分,一直敌视巫老,专精铲除异己为主事。

为此,四方豪杰,多有不愿效命国家。这么做,那是拒绝良才,实不足取的呀!”

“嗯!好好好!训得好!”

李代彪发完心中的怒火,念及前府将军的尊严,始叹一口气,说:“将军有所不知,孤家,乃获两方情报,互相印证,这才忍痛下旨,挥泪抓捕巫老将军。

“皇上!”

“有人藏拙纳笨,示外人以为耿直,暗中包藏祸心,联络四方反逆之徒,叛乱之心,只怕早已蓄谋已久。

此事,不得不令孤家忧心忡忡。

痛定思痛,孤家决不会姑息养奸,纵恿星火成灾。是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皇上,巫老将军,年过花甲,膝下无子,如何反叛?此事,还望皇上明鉴!”

“放肆!”

“皇上,激浊扬清,须明真伪,惩恶劝善,还可改过自新。

对一个勋望益隆的老将军,妄加罪名,动辄得咎,恐贻人口实,令国中人,人心涣散,人人思危。”张笑剑不卑不亢,继续说道。

“孤家,难道不知?天下将军府,独独巫老王府,车马日夜接踵,川流不息。

各种江湖绿林往来,若无欲无求,会成大事?”

“皇上!”

“两位爱将,孤与你们,且去花园赏花,压下心头火,再作考虑。”

“是!”

君臣谈话,越谈越火。李代彪总算有些度量,转个地方,熄火为安。他们,一边走一边谈。

“皇上,盘蛮国中,因遮王府谋逆,只一场大战,国中实力,折半有多。

我们得着雪谷与南陀庇佑,转危为安,实在是侥幸。”

李代彪把眉微皱:“真奎,且说说,阴香大法师,孤家,对他了解甚少。”

“皇上,若想看清这个法师的意图,我想,得从樟树国的内乱说起。分理处之,则可将他的阴谋看穿。”

李代彪的眉头一舒:“哦?有请将军的分析。”

“皇上,未将所知不多。据伏牙回报,樟树国中,解魂府在近年,祸害尤烈。

听说,沉香阁与解魂府,两地打通秘道,府中的妖魔,四出为害百姓。”

李代彪:“嗯!国王杨天宇,他有能人镇安澜,单无狂他们,遏制不了?”

此时,张笑剑接过话:“下官听说,无怀天香,周裕他们,与若虚山,万宝门这些门派,生死相克,不死不休。

皎兮岛的外邪,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这是内忧外患,由此可猜,阴香大法师,必是想要远扩地盘,以作发展根基。”

李代彪紧眉而问:“除了鹿丹猎场,其它地方,可有天香阁人的踪迹?”

“暂时不知。”苗真奎回答,然后,心平气和的说:“文杰川曾跟下官说过,仙岛的岛主安太姥姥,对风姓的小子特别爱护。

风姓小子,一心想回故乡,沿途经历困难重重,都有神人相帮。

有人说,他是赤龙真君的化身,有人说,他是姥姥从前的恋人。”

李代彪听得眉头一皱:“哦?这风姓小子,可有这么大的来历?”

“是的。听说,国中祭灵莺道长,准备护佑他们。

只是?只是,这个风姓的小子,怕是熬不过后天。”

李代彪疑惑的问:“说说,这个姓风的,为什么熬不过后天?”

“这?”两大将军,被皇上的这些话,一把给嗝着。敢情此事,皇上压根不曾上过心。

无奈,真奎将军再次将笑白五人的事提及。李代彪这回,认真的听着。

尔后,笑剑将军,还就巫新达将军一事,重复的求情。

李代彪大叹倒霉,对两个将军哓哓不休的纠缠,甚感无奈。私下思忖着,需陪贵妃欲去寺庙,求拜衣食的来年丰。

这个贵妃,是他最爱的人。而贵妃膝下无子,最近郁郁寡欢,还需要去观音堂,拜祈求福。

心一打岔,坐立难安,对两个将军挥手说:“罢了罢了!孤家答应你们,对巫老将军,暂时不动大刑,不行诛杀九族的刑罚。依罪减半,投入天牢待审。

那几个叛国的后生,再审一次,延迟七天执刑。

这样,你们,满意了吗?孤家的身体不适,需多做休息。你们,且自行的告退吧!”

“是!”

两位将军,同时抱拳,又问道:“还请皇上,拟下圣旨,诏告天下,以使百姓安心。”

“大胆!孤对巫老,已是格外开恩,如何需要圣旨的诏告?”

笑剑将军壮胆:“皇上,想巫老将军死的人,多不胜数。

得刚正不阿的将军难,得阿谀奉承的小人易。皇上,高抬贵手!”

真奎将军:“国有少年方可续,我国中人丁凋零,拯救未来,还有什么比它重要的?

只凭一方之词,动辄得咎,后继乏力,将会后患无穷呀!”

李代彪如见怪物,打量两人许久,终究斗不过两个将军耿直执着的态度。愤怒的骂道:“得寸进尺的东西!孤家的话,也不管用了?

行!你们够狠!孤家且去草拟一书,你们给我带着,速速的滚回本府!”

“是!皇上。”

张苗两将,听得脸上阵红阵白,心中,却是暗暗窃喜。

谢主龙恩,奉承着老皇帝,直奔御书房。

离乌落王府三十里处,临乌落浣沙江边,残败的依山古城。

古城依山而筑,城墙长达十里,城池高达七丈。站在城台,可以虎视江面万丈的宽阔。

可惜,这座古城,因战火摧残,江中妖物的作乱,终究放弃驻守,任其破坏。

因此,百年风雨侵蚀,这个古城墙,已无一处完好,只剩得麻石坑洼。

正城头,百丈的开阔地,被乌落王府,用来处决犯人之地。

在这片古老的城地,被秋后断头的人,无法计数。

今天,巫师和官兵,押着笑白五人,在此地邢台炼金。

他们,备好三金,香木,作法的道台,正是想将他们,炼为金属的傀儡。

烈火浓烟,天昏地暗,鬼哭狼嚎。这片冤魂不散的断头台,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此时,被刽子手强力摁着的五个人,气虚力弱,精神恍惚的看着周围。

鹈鹕精老妖师,穿着道袍,手舞桃花剑,哔哩哔哩的念动咒语。

“哥哥,满仓,想是故乡亲,不料,殊途陌生人。

一句莫须有,满心都是悲凉呀!此时生离死别,咫尺天涯,使我愤恨千秋,我们,黄泉再相见!”

玉阳:“活着为正义,死而不后悔。笑白,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好兄弟!”

浩天:“弟呀!咱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一块儿死,没什么大不了。”

“诶吔!老爹,死鬼老爹,我信你的话,说我怎么怎么样的,跟对了人,有八百年的老龟命。

唉唷唷唷唷!唉唷唷唷唷!这个鬼头刀,一刀子下来,我命休矣!”百贵脖子上的卡铁,死死的卡住灵活的头。他悲哀的翻着白眼,悲哀的哼哼唧唧。

“百贵,怕什么?十八年后,咱们,又是一条好汉。”浩天强睁困眼,苦涩的劝人。

百贵无比的恋生,痛苦的说:“唉呀呀!这刀,一刀子砍下来,我的头,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打转。我的眼睛,看着身体,看着它倒地。

唉唷唷唷唷!你说,碗口那么大的伤,临死之前,不得痛死人呀?”

玉阳:“百贵,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嗯!我,我尿了!”他的裆部,滴滴的落水。

看着巫师作法将完,浩天不由心中焦急。

双手被扣,后翼的羽毛全被拔光,锁肩骨被贯穿伤,怀中藏着的那张救命纸,无法取出。

“浩子,这是你师父让我送给你的保命符。”婆罗仙姑,慈祥的跟他说。

“啊?师父她,知道洒家会走?”

“嗯!告诉你,这张符,在你们面临不可躲避的大难时,可向天空扔起,念动昙花梦语。

符文化为昙花一现,传送你们,距离至少万丈之远。”

“师叔祖,你是说,我们?”

“对的。记住,万事都得靠自己,不到最后的关头,不要轻易用它。”

“是!师叔祖。”

此时,浩天想到这张符,却不曾想到万妥之法,艰难的扭动身体,并不如愿:“怎么办?怎么办?”

巫师作法完毕,桃木剑化成碎匕首,朝他们的胸膛,直直的飞来。

“来!咱们一同赴死!”把心一横,闭目待死。

笑白惨然一笑,厉声吼道:“贼人!来吧!”

五个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奋力的砍下。

突然,天空中,猛刮大风,地上,飞沙走石。

但见残垣断壁的旧城墙上,凭空生起一阵强力的沙尘风暴,席卷向这片邪恶之地。

当中,有些特别的石砾,带着强大的力量,一把撞歪飞来的桃木匕首,也精准的打中刽子手的手臂,和鬼头刀,使之站立不稳。

“不好!布阵防御!”巫师发现异常,跨腿,作法抵抗狂风。

这阵狂风,继续卷起鬼头刀,抛下城墙。

狂风中,有一团闪动的吉光罡风,一把罩住待斩的五个人。

任天地狂风卷飙,笑白他们,纹风不动。

“诶呀!是不是阿美妹妹?唉呀呀!老子得救了!啊哈!得救了!”

百贵从绝望中回过神,惊喜的呼喊。

“贵哥,你说谁?”笑白听得糊涂。

“我的师妹,云岚山的宫主。”他得意的笑道。

“咦?好像,这是凤凰大法。咱们,遇上凤凰神人。”

“蓝凤山?”玉阳也惊喜的说道。

“哥哥!”满仓心疼的移向他。

巫师面对天地愤怒的景象,快速运行道法,念动咒语,手掌向天,打出一串串的乌光。

这些乌光,打入天空,消失无踪。

“谁?是南陀山的人么?”他惊恐的叫喊,徒劳无功,乱打一通:“出来!有种的,与吾面对面的干!”

这时,按五行八卦布置的法场,经不住这场风暴,瞬间就被毁掉。

“老夫,誓不与你甘休。”

巫师狰狞的笑着,运起功法,憋大气,开怒嗓:“勇士们,快把犯人斩杀,莫过了时辰!”

一些反应迟钝的士兵,被风砂击打,东倒西歪,大都失去战斗力。任他狂怒,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只有百十个训练有素的精兵,机灵的蹲下身子,抗过风头之后,还朝着五人,迅速的聚拢。

巫师看见神坛被毁,一身道法无法寻见对手,知道遇上劲敌。

取一根黑色的束腰,朝精兵大声的喝道:“结出覆天法阵,围住五个要犯,快!”

说完,取出腰间的小鼓,一面巴掌大的小鼓,伸出一指,朝鼓面上连续的弹动三下,然后,猛力的抛上空中。

但见这面小鼓,迎风暴长,很快,膨胀成一面庞大的战鼓。

这面战鼓,直径长丈一丈。战鼓自擂鸣音,音比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