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电话里的顾情知，钟意是真的没有办法开口。

她握紧了掌心的手机，沉默了将近半分钟的样子，才声音低柔的几乎不可闻一般道：“九叔叔，你不想知道当年的男人是谁了吗？”

当年的男人是谁，顾情知当然想知道。

但他已经放过狠话了，绝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推翻。

他眯了眯眉眼，嗤笑出声：“哦？当年的男人吗？所以……你现在想说了？”

现在想说了？

不，钟意并不想说。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为了怜星的命她是不想说也必须要说。

想着，钟意情绪不明的点头：“是，我想说了。”

“你不回来不要紧，你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

钟意的性格向来倔强，能够让她如此低声下气，绝非小事。

几乎是刹那间，顾情知就眉心紧蹙在了一起，然后一字一顿：“钟意，骨气这种东西，你生来就没有。”

明明是一句肯定的话，钟意却是硬生生的听出了询问的味道。

而她，更是鬼使神差的应答着顾情知：“曾经我有过骨气，但随着我知道骨气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我过的好的时候，我便将之舍弃掉了。”

顾情知：“……”

呵……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不需要。

她回答做什么？

回答他，以为他会动容吗？

“我并不想见你。”

顾情知的拒绝，干脆利落。说完后，更是径自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