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古人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也挺常见的。
古青那颗刚往下移了两寸的小心脏又砰砰急剧跳动起来。
天,这群北凉人要真的把她给掳走,那也是生不如死啊。
马上领头的北凉人对她上下端详了一阵,似乎很满意,收起那柄挑着古青下巴的弯刀,肆无忌惮一笑,对身后的随从偏了偏脑袋。
古青看懂了,不觉两股战战,惊慌失措起来。
这该死的北凉人,当真要把她给掳走了?
不不不,她还有老爹要照顾呢。不不不,她可不想去那茹毛饮血的荒凉之地被这些男人糟蹋!
她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为何不让她再穿回去啊?
眼看着那马上的北凉男人伸过一只蒲扇大的毛手想把她给提到马背上,古青欲待想跑却发现四周都被高头大马给堵死,这才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那北凉男人的大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下一刻,她的双脚也已经离地。她挣扎着扭动着身子,谁知那些北凉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她是个有趣的玩物一样。
古青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长针,这是她平日里给人针灸用的,如今,她不得不拿来自尽了。
呵呵,想她好歹穿越一回,任福没享受过,却很快要窝囊地死了。
她不甘啊,相当不甘!
闭上眼睛,她悄悄地把手心里攥着的那枚长针移往脖子上的大动脉上。
咬咬牙,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恶狠狠地往大动脉上扎去。
“噗通”,不料一瞬间,她竟然往地上坠去,手自然也卸了力道。
接着,一声惨叫,先前抓她的那个北凉人从马上跌落,一头栽在她的面前。
铜铃般的眼珠子正瞪着,瘆得古青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人死了,眉心处插着一支白羽箭,那羽毛还颤巍巍的呢。
“叽里咕噜……”四周围着的北凉人大惊失色,纷纷掉转马头,看向对面的不远处。
古青恢复知觉,麻溜地爬起来,躲在角落里,顺着北凉人的方向看去。
就见对面,一人一骑独立。那马儿通身雪白,纤尘不染,气宇轩昂,显然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宝马。
徐徐夏风,轻拂着马上之人黑色的披风。一身银色甲胄,烈烈骄阳中,泛起耀眼的寒光。
兜鍪半遮着他的脸,古青只看得见他那高挺的鼻梁和轻抿的唇角。
四周的空气好似凝固了,茫茫黄沙古道,这人像是一朵遗世出尘的高洁莲花,又似天边悠远的白云。
古青忘了惊惧害怕,暗叹一声,在这苍茫的天地间,在这黄沙飞扬、热血四溅的凉州城外,怎么有这样高冷冰洁的人儿?
在她印象里,行伍之人,不都高大粗壮、威风八面的吗?
不过眼下不是她感慨的时候,很快,北凉人就反应过来,她吓得赶紧往路边草丛里躲,轻舒一口气:救星来了。
北凉人吃了暗亏,即哇乱叫,轰叫着冲上去,把那人给围在中间。
古青不由捏起一把汗,那人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射杀了两个北凉人。如今短兵相接,他以一敌十,能行吗?
自己还是先溜之大吉吧。
这般想着,她连背篓都不要了,拔腿就跑,能跑多远是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