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和郑家公子过来的人里有姨姥姥的小儿子,我的表舅,看到那段广告和我的介绍,知道我在日本玩了回大胆的悬崖跳水,自然和太姥爷他们说了。送完舫歌回到家,招来老人家的一阵数落,说我是干大事的人,不可把心思放在游戏上面。
悬崖跳水在他们老人眼里就是个不上台面的“游戏”,那我能说什么,看着太姥爷和舅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我只好解释:“太姥爷,我这次悬崖跳水,可不是游戏啊。我是以自我挑战的态度做这件事的。您想想虽说现在是和平环境,可以后谁知道有什么大风大浪需要面对。读了书,让我有种应该磨砺自己的意识和要求,才去做的。真的不对么?”我向他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同我一辈的,知道此事后,却都欢呼跳跃,备感荣光,说出去是自己的表哥耶,尤其是那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自豪地和自己闺蜜绘声绘色地讲述她的表哥如何勇敢,敢在日本的近30米的悬崖上毫无保护地做着漂亮的跳水动作扎到海里,而这世界上只有几十人能做出来,引得一帮小丫头找来日本的广告一睹为快。
那些也是色丫头,看的不是悬崖跳水,是我那身标准的肌肉,一个混血的女孩对我的小表妹说:“你表哥年龄不大啊?肌肉长得好漂亮!真想摸摸。心儿,把你表哥介绍给我们认识下,奉献给我们嘛。”
“你们不成啦,我表哥可是有四个大美女的,还带到港岛一个呢。你看,就是这个。”停下广告中在汤池中的镜头,手指指了指舫歌露出的正面像。
“好漂亮的内地妹,年龄大了吧?”
“你和她比,你还是有实力的嘛,可以试试。”小表妹意思是混血女孩发育得也够尺寸。“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你去和y竞争。”心儿又补了句。
“你表哥和y认识?”
“忘了前年圣诞节y上报纸的事了?”
“啊y是你表哥从马上抱过去的?”
“efinie”
我在香港女孩的心目中好感度“蹭蹭”地见长……
我要回去上课了,舫歌的香港之行也随之结束,又和我一起搭机回上海。
我去酒店接她,见她不舍地离开那个套间,拉着我的手说:“什么时候我们再来?”
“有事就来呗。”
“你说的轻巧,申请签注好麻烦的。”
“那就不找麻烦呗,先让自己成功了,别人请你来,你还要考虑考虑呢。”
“小弟,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舫歌给了我个白眼,风情万种的白眼。
离开香港时,舫歌像是受到了洗礼,容光焕发,一身时尚,恁地像是个“新人”。坐在车后座去机场的时候,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我的身边。飞机上,她一直握着我的手,有时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有时用自己的细手慢慢抚摸,要把她的温柔揉进我的身体。多像个新婚妻子啊!或许只是我的得意吧。
她的爱抚,极细腻的爱抚,让我产生过一次极其深入内心的、温柔之极、感受无限的肌肤舒适感,那是女性与爱人皮肤相触所产生的深沉爱意犹如合体的唯一一次的触觉反应,一经发出,就深刻于内心,不再重复。我和怡娴也有过这样一次,而最早的那次是娜娜给我的。那时我还没认识到这个爱的印记,是与怡娴再出现时才意识到的。
我想这会是真爱的印记吧,以后我也苦苦求索这个答案。
飞机在上海机场降落,舫歌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深情地望着我,又要回到真实的生活中了,在香港的那种梦幻生活和奢华精彩的场面不再。她的有心求之,有意同伴,有情归来,有遗憾的,或许就是那不可知的结局。
看着她那份依恋和不放心,当着机舱里的乘客,我轻轻地亲吻了她。这个当众的吻,让她羞红了脸,轻轻推了我一下,表示自己的害羞,可没有推开我,便随我把这个吻亲完。有人说一吻情深,而我这叫“一吻安心”。有句歌词“轻轻地一个吻,叫我思念到如今。”当时这个“吻”还不是让舫歌这样,只是让她放弃了挣扎、抛开了犹豫、舍掉了不安。
女孩子嘛,初恋大概都是如此,忐忑,不安,而我好心地不想让她受伤,也不愿她因为内心的负担而影响自己的事业。我那时没有想过自己如何帮助她发展自己的事业,“没有”,确实是自己的不成熟。
我拉了她的行李,她挽了我的手臂,亲亲密密地走出机场,搭了出租车来到她家住的小区。舫歌家住在音乐学院的家属宿舍,三层的一个三居室的单元房,在沪属于居住条件宽敞的。
我原本没有到她家的打算,可舫歌真的舍不得我就此离开她的身边,就拉我去她家,在楼下舫歌指着大行李箱,“亲爱的,你看我能搬上去么?”
这情形只有跟着舫歌上楼了。
在楼道,舫歌说了一句话:“小弟,你是我第一个带进家的男人。”这话份量够重,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