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去,咱家养活这些人都够呛呢,哪还有钱供他念书啊?”
“养活这些?你咋还舔脸说了呢,你咋不想办法呢,要不能生这么多吗?”
“你咋不想办法呢?”
“我一个女人能有啥办法啊?行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没钱。”
“他爹,供老三吧,咱们紧吧一点儿就够孩子的了,再说了,他将来出息了,你是他爹,你不也跟着沾光啊?”
“我能沾啥光,别扯那没用的了,我就知道不干活儿就没饭吃。”
“你个死脑瓜骨啊,真是的,就是不开窍啊,你不供到时候我供,看着孩子怪可怜的。”
“你搁啥供啊?”
“那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瞅你那熊样儿,看把你能耐的。”
过年的时候,生产队又开始结账发放粮食了。唐庆业和刘玉花经过勤劳、辛苦的劳作后,这一年的生活有了剩余,共剩下300余块钱。他们还了外债后,手里只剩下了几十元钱,日子又是紧巴巴的了。尽管这样,刘玉花的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他俩把身上的外债担子卸下了,不再压的他俩喘不上气儿。
家里虽然拮据的很,而刘玉花又有孕在身,但是唐庆业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刘玉花吃的好一点,增加她的营养。唐庆业只要有闲工夫他就拎着冰穿子和搅网去一个冻了冰的水坑里捞鱼。尽管村民们已经捞过很多次了,唐庆业的运气总是很好,他总能捞一些鱼回来改善生活。而捞回来的鱼唐庆业也舍不得吃,把暂时不吃的鱼放在雪堆里冻着,等吃的时候再拿出来。这样既解馋又增加了营养。
1978年开春儿,家里的鸡开始下蛋了,唐庆晨的妈把鸡蛋都攒起来,拿到集市上去卖了,她又背着唐庆晨的爹偷拿了家里的一点钱,终于给唐庆晨凑够了开学的学费。转眼,开学的时间到了,唐庆晨高高兴兴的告别爹妈、兄弟姐妹来到了海龙师范学校上学,这一学就是三年。
清明节这天,唐庆业和刘玉花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也挺胖。孩子的降生给唐庆业和刘玉花的生活带了很多的影响,刘玉花每天都得哄着孩子,而且还得给唐庆业做饭。到了晚上孩子哭闹,她又经常的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