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你说,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寂穿着宽松的睡衣,侧躺在床上,目光无焦距地盯着某一处。
许久没出来的随风这次终于有了回应:人间有真情嘛,时间久了,你就被感染了。他自然知道苏寂是什么意思。
是吗,我还以为是
什么?
你做了手脚呢。
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过去的事情,因为还没有什么比它们更深刻,更别说越来越善良软弱的她,根本不像她,或者说,是涉世未深的她。
像是一个逆轮回,从历经风霜的冷漠,到涉世未深的软弱。
随风沉默半晌,终有一天你会知道。
从起始到终结,完完全全。
其实没什么区别的,装作不知道,不会开心一点吗?
不过是不喜欢被操纵罢了,但是你都说了,我也不会继续问。
苏寂的声音有些空茫,随风听得心酸,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她笑了起来。
话说这个世界的男主真弱呢,看恐怖片都吓得抱着我的手。
话题转得有点尬,不过随风还是接了这个梯子,是啊,不过这个世界的人胆子都挺小,你习惯就好了。
都怪你,让我在这个世界待得一点都不舒服,下个世界要补偿我。
好,下个世界答应你一个条件。
这么好说话
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啊,这句话苏寂没说出来,她今天很累,不想再强撑着清醒了。
夜渐深,皎洁的月光洒落,衬得床上单薄的身影格外孤寂。
第二天苏寂没去忙,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再收拾一下已经到了赴宴的时间。
应南铭在娱乐圈是位大佬级别的人物,多得是人想和他沾上关系,是以应夫人的宴会上娱乐圈的人来得不少,还有很多知名导演和制片。
她是自己来的,到了门口才和南镜碰面。
一见面南镜就吹了个口哨,目光在苏寂白色露肩礼服上梭巡:“不错,这套衣服很配你,很有气质。”
然后她示意地弯起手臂,苏寂从善如流地挽上去。
南镜今天穿的是偏中性的短西服,和苏寂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儿郎才女貌的意思。
“看在我帮了祭痞那么久的份上,一会儿无论我做什么都要配合我。”
闻言,苏寂侧脸看在她耳旁低语的人,“这样的话,还希望你能留情。”别让她太难做。
南镜眸光闪了闪,抿唇不言。
进门的时候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客人三三两两在大厅交谈,苏寂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几个人,松开南镜:“用得上我的时候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