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终于过去,苏寂浑身失力瘫在床上,白砂的目光如影随形,待稍稍蓄了力气,她翻身抱住他,脸轻轻蹭着他的脸。
“我饿了。”
肌肤上的柔软触感让白砂禁不住眯了眯眼,他下意识侧脸,唇印在女人柔嫩的脸颊上:“我去做饭。”
“嗯。”苏寂微笑着看人走远,收了笑,但脸上的神情依旧温软。
没办法,这里所有的空间,除了最外边的实验室,里面的每个地方都是用钢化玻璃隔起来的,就连浴室都是,白砂一转头就能看到她。
这个变态的掌控欲浓烈得令人发指。
身上出了很多汗,苏寂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白色丝质睡衣和新的内衣,走到隔壁浴室。
白砂正在厨房里炒菜,玻璃隔音效果很好,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浴室里没有帘子,把浴巾展开固定起来,估算了一下厨房到浴室的视线,确保白砂看不到她膝盖以上部分,苏寂才放心脱下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白砂的,很宽大,但质量好,倒是还算舒服,就是显得她又矮又小。
同样把脱下来的衣服固定在玻璃另一边,苏寂打开花洒,专心洗起澡来。
她得赶快洗,起码要在白砂做完饭前洗完澡,不然白砂绝对不会顾什么男女大防,直接到浴室来叫她吃饭。
殊不知,白砂正直直地盯着在浴室洗澡的人。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后背肩以上,膝盖以下的位置。
但已经无比诱人了。
女人的乌发被水打湿,一缕缕粘附在白皙的肌肤上,衬得黑和白都无比鲜明,白皙的肌肤在热气下隐隐泛着粉色,小巧纤薄的耳垂更是血色欲滴。
这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起来。
他从未和别人如此亲密相处过,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不是没有过欲望旺盛的时候,只是那些女人被他碰一下便都成了尸体,他还没有变态到奸尸的程度,是以从来都是自力更生。
但现在完全不需要了。
苏寂感觉脊背有些发寒,她回头,毫不意外对上一双无比炙热的眼,但他面色还是苍白浅淡的,神情无一丝变化。
迅速擦干身体穿了衣服,她自然地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黑白分明的眸子弯起,声音柔软:“可以吃饭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他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地寒凉。
白砂牵起细细的笑,公子音含着一丝沙哑,分外撩人:“不急。”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改而揽着苏寂的腰,把人半抱到卧室里,拿出吹风机慢悠悠地吹干了她湿漉漉地头发,然后端着瘦肉粥一勺一勺地喂完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外面天色已经泛黑,但实验室里没有窗户,里面的人看不到。
苏寂防备地看着白砂整理好东西,洗完澡,穿着浴袍走进她。
他不过二十岁,除了毒和容貌之外,其他也不过是正常人的水准,当然,还要再除了阴毒的性子。
已是十分可恶了。
“阿苏”白砂按着人坐到床上,一只手握住她的肩,一只手解着她领口的扣子,唇凑近印在她额上,然后往下去。
在他解到第二颗衣扣时,苏寂抓住了他的手,男人的气息瞬间阴冷下来,她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脸上浮出一抹羞涩:“我今天不大舒服。”
她站起身,原先坐着的白色床单上明晃晃印着一抹血色。
白砂似乎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面色虽还是不好,到底也没再继续,他目光在苏寂下身逡巡了几遍,最后转身离开了。
没几分钟回来丢给苏寂一大袋姨妈巾之后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