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周围都是跪成一片的村民,心里满满的震憾,难以置信地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不得不说柳云村的村民很多,但没看到孩童的身影,莫非大部分的孩童已被感染。
危芩像是读懂我心里的声音,细声细语地告知,“这里的孩童大部分已被石兄安排中症的房子。”
原来如此。
危芩的话音刚落,带头的妇女哭啼嚷着,“庄主,求求你救救我们孩子,求求你……”
当我听到这清楚的完整一句话,下面大家爆发着悲恸的声音,听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基本上没听清他们一言一语,交叉在一起已变成噪音,我唉声叹气地看着她们的喧哗,一脸生无可恋的无奈。
直到石启忠发现我的无奈,马上喝止地叫嚣着,“安静,安静,庄主有话要说。”
石启忠的话马上制止她们的哭闹,慢慢转为委屈的低泣,其实我的心情不怎么好,刚刚治疗重症的病人,已没有任何心思去应付那些纠结的场面。
我环视着四周,确认此处没有任何一个孩童的身影,明白危芩说的话是真的,“之前我刚到时已处理重症的病人,本来是需要安静的治疗环境,我顶着你们吵嚷的影响下,治疗对我来说已是消耗我太多精力。现在你们这么吵,觉得我有可能给你们的孩子治疗吗?”
也许我说的话太狠,他们已被吓得脸色苍白,我依然不放过任何可以说服的机会,“想必你们见过我治疗的手法,自然也见过我昏倒时的尴尬吧,你们再想想自己在做些什么,好在刚才我给感染重症的人治疗,他们的病情已被控制,体力差不多已透支,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用这方法来逼我就范吗?”
“要是我体力没恢复却要顶着你们给的压力去救你们的孩子,好吧,你们的孩子救活了,我活该累死吗?说难听点,那些大夫死也不踏进这里,那是他们的本分,我踏进这里,那是我的医德,但不欠你们什么,想要柳云村不被灭村,定要听我的才能逃过扑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