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宏见今日之事越乙凌两位师伯的飞剑传书颇有不同,师父预示也有见机行事之说。此时见洞内大须弥如意障所化佛光,和前方太白玄金生出法台,方知芬陀大师也插手此事,师父先天易数也难以推测。又见昊天镜放在法台上,虽是分化而来,但也妙用无穷,心头越发一喜。
花无邪知师侄就藏身在自己头上,近在咫尺的申屠宏都未发现,才悟出是昊天镜隐形之功效,说话间,手中的昊天镜就自动隐去,知道是头顶的师侄所为。当下也不说破,施展前师所传的天龙遁法,化为一道金霞,涌着三人,朝旁边的泉眼投去。
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到前五日开启禁法的珠灵涧山崖。见前面的五遁旗门化为一片五色奇光,将山崖前全部笼罩。
一片金霞,拥着一背插寒亮连柄双钩,胸挂玉辟邪,腰悬三个金环的小童,生得甚是粉妆玉琢,加上短衣赤足,宛如天上金童般。
此时正指着胸前玉佩,发出一片祥霞,满空乱照。四周也不见有什么敌人出现,却偏生暗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四周若隐若现地传来不少低声细语,凝神一听,却什么都没有。
萧清知道面前这仙童正是峨眉二世祖李洪,九世修为,功力甚深。只是功力不如同样九世修为的幻波池变态尼姑,也不如女煞星的老头子李宁大光头,说起来也是怪哉也。
见花仙子的遁光方一隐形落下,就见前面祥霞中陡然现出一丝血光。一位身穿血莲战裙的幼童陡然出现在祥霞中,扬手就飞起一团血光,将祥霞挡住,冷笑道:“今日齐漱溟不在,就将两百年前的旧账先算了,让本师叔先清理门户。”
切,几个蠢货,连你们的本命禁制都改姓萧了,还在这里耀武扬威!要不是师祖看你们有用,早就捏死了。
萧清心头嘀咕一句,连忙用天龙传音对花无邪道:“师叔不可上前,红莲老魔元神分化在其中一人身上,速将昊天镜放前面,将路堵死再说。”
花无邪才明白恩师禁制重重的缘由,一面将隐去痕迹的昊天镜化为一道青霞挡在洞门前,一面对申屠宏道:“申屠道友,速传音提醒李道友,星宿海红莲老魔元神化身就在其中一人之上,快用灵峤三宝防身要紧。”
申屠宏看了花无邪一眼,也不多说,连忙传声吩咐李洪小心。虽说李洪多生都在天蒙禅师门下,功力精纯,但若是遇到红莲老魔弄鬼,也是难当。尤其此时血神子的几个弟子也在场,和他们三人积年恩怨甚多,一见面岂有不全力出手的道理。
见昊天镜化为一涵清波,挡在洞口,前面的五遁旗门焰光四起,云霞冲天,内中现出几位同样装束打扮的幼童,各指一片血光,化为满天血焰,朝五遁旗门压去。知道旗门难以持久,所幸李洪已经用灵峤三宝护身,只飞出断玉钩和一道血影纠缠在一起,斗个难分上下。
连忙将手中的铁环朝前一甩,飞出威震群邪的天璇神砂,化为千万朵五色星光,霞飞虹舞地朝前面的混元真气冲去,见前面混混沌沌的真气被神砂光华冲散十之八九,却未全数散去,只剩下薄薄一层,和前几日完全一样,尚为完全冲破。
正欲飞身上去,身与砂合,全力发挥神砂威力。就见花无邪手中绿光一闪,现出豆大的一团光焰,波地一声打在前面石门上。只见绿焰四射,轰地一声就将混元真气全数震散。认出是九烈阴雷,心头越发微微一奇。
还未想完,就见一道血碧色的光影,犹如利箭般,沿着洞侧,朝大门冲去。其势神速,万难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头,面前清光一晃,就见雪碧光影径直射入了无尽的虚空中,其势急如流星,一晃就飞出数百里开外。
跟着只听一声雷震,一道金虹电泻而下,朝洞中冲去,更对两人大喝道:“还不入内,更待何时?”
只见金虹朝前略一擎动,就电转而回,现出一个全身肌肤漆黑如铁的花子身形,笑着道:“红莲老魔转眼就识破这做样子的昊天镜,破禁而出,就交给我来应对。”
花无邪见师侄此时都躲在一边,没有声息,知道多半是不能让红莲老魔看见,怪不得方才都是将九烈雷珠暗送自己手中。
连忙一纵遁光,朝洞内飞去。见申屠宏正与凌浑见礼,知道有此老挡在门口,倒不怕妖人进入。
见前面第一层门户内只是一个丈许见方的石室,中间有一石莲台,上放着一物已被取走,倒为意,径直朝第二层洞门行去。
见第二层是一道洁白无瑕的玉门,通体高约丈二,正中有一圈金灿灿的印痕,也不知道是何物,更不在两层禁图所在。
正思间,就听耳边传来师侄声音:“师叔速发佛光,照上前去。弟子也好暗中师叔一臂之力。”
花无邪连忙手挽印诀,飞出一圈佛光,照在前面的黄色圈子上。只见玉门上黄光大盛,风雷交加,一道丈许方圆的金圈就当面吸来,发出无量吸力。还不等飞至,就见前面现出一个指甲大小的小镜,朝前一晃,金圈就恢复原状,化为一个三尺大小的金环,朝室外遁去。
正值申屠宏飞身上前,剑光一绞,就收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