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从睡梦中醒来,只觉浑身上疼痛,稍微动一下就得一阵龇牙咧嘴,这种感觉,就算不是粉身碎骨,也差不多遍体鳞伤了。
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句:
“额,真疼啊!这他娘的谁打我啦!”
在疼痛的同时,鼻尖隐约嗅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霉酸味儿,这酸冲劲儿,比之臭气熏天的茅房也强不了太多,就差把眼泪给熏出来了。
一动不动的忍了大半天,季凡还是受不了睁开了双眼,就是疼死,也不能在这熏死!
睁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长时间烧火做饭而被熏的黝黑发亮的屋顶,两侧的土墙也沾满一层黑垢,墙根上堆放着破鞋烂衣服之类,各种各样的杂物。
“我靠,这是在哪?”
季凡忍不住一阵惊呼,这是什么鬼地方,霉,酸,脏,乱,哪是人住的地方呀?
忍着疼痛抬起头又看了看四周,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床上,身上盖着一张发黄泛酸的旧棉被,身下铺着一层稻草,这层稻草不知道铺了多久了,不仅潮湿,还布满了霉斑。
这是一间小小的茅屋,他躺的这张床虽然不大,却占据了整间屋子的将近一半空间,另一半的地方堆着一堆废柴和枯草,同样看起来湿湿漉漉的。
在柴草的边上,还有一个土堆的灶台,看起来是用来做饭的。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那股霉酸味的由来,整间屋子又脏又乱,就连柴草都是湿的,不发霉发酸,没有味道才怪呢。
看着这里的一切,季凡一阵撇嘴,他实在想象不出,还有比这里更差的地方了。
皱着眉头回想了半天,脑海中嗡得一声,忽然间记起了许多事情。
他记得自己叫季凡,生活在一个叫地球的星球上,没有滔天权势,也没有万贯家财,不过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而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
可在脑海里另一个记忆中,他也叫季凡,这个季凡的身份不得了,乃是一个修仙者,出身在千万人挤破头皮都想加入的名门大派,集万千荣宠于一身,这样的身份,比之大多数人强上了太多太多。
在这个宗门当中,季凡却又是一个经常受人欺辱的窝囊废,如今浑身是伤,就是因为被人打得了。
不仅如此,原来的季凡还被人打死了,而生活在地球上的季凡,却阴差阳错到了这里,拥有了这个窝囊废的身体。
季凡曾经看遍了各种穿越,当他把脑海当中的信息搜寻一遍之后,一个念头猛然间在脑海当中浮现:
“我靠,我不会穿越了吧!”
在做出判断之后,他又仔细理了理思绪,没错,就是穿越了。
季凡表情一阵扭曲,苦涩道:“不带这么玩呀,就是不能成为绝世强者,也弄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当当吧,怎么能当一个窝囊废呢?”
脑海当中,前世的季凡实在当的起窝囊废这三个字。
修炼资质奇差,乃是公认的废灵根,永远也不可能筑基,资质不好,他自己也就自暴自弃,不知努力,修炼十几年也仅仅只是炼气一层的修为。
其父亲乃是伏牛宗的一名内门弟子,在一次外出执行宗门任务时,从此杳无音信,再也没有回来过。
季凡的父亲失踪之后,伏牛宗的其他弟子就开始欺辱季凡,不仅抢夺门内发给他的修炼资源,还强迫他去杂役处跟普通杂役一起干苦力。
实力不如人,在宗门内又没有人庇护,季凡受尽屈辱,却只能强忍着,梦想着自己的父亲回来,就可以让他过上安稳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一名叫李二的外门弟子抢夺季凡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法器飞剑,季凡如疯了一般跟李二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