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细作?亦或是受柯里汗所指使,搞垮我魏朝,目的不明连方舒瑶所做之事都显得扑朔迷离。
正如蓝绛之不知道方舒瑶身上有系统,方舒瑶也不知道玄法谷内还藏着一卷衍天术。两者相对,看起来是蓝绛之与方舒瑶的博弈,其实也是系统和衍天术之间的角逐,更是天命与人的一场赌局。
赢了三百余万人和玄法谷免难,输了就只能叹一句世事无常。
日居看着谷主不知沉思什么,也不敢随意打扰。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谷主才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方舒瑶这情网,究竟想网上来什么东西。”
日居接了话头叹道:“大师兄已经是落网之鱼了。”
绛之在心中演化了好多次,起兵造反、外族入侵,脸色越来越差心中开始动摇。犹豫许久之后,绛之才问日居:“日居,若是有一日我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你可会怨我?”
虽不太明白谷主所说的迫不得已是为何,但以自己对绛之的了解她不会任性妄为:“若是迫不得已那就权衡利弊,只要是为了天下苍生和玄法谷,世上少我蓝日居又何妨?。”
自知有错,方舒瑶衣不解带的照顾召伯,凡事亲力亲为,也多亏了日居的药,三日后浅的伤口也都愈合了,深的伤口也都结痂了。
九月天气也凉爽了,碧暑园一众贵人又迁回宫里,只可惜那三日召伯告假,一应事务都是马佟副将在打理。
等召伯再去上朝时,就已经有意将禁军交出来了。
散了朝召伯又拦下了鸿则,两人一起回去顺便说些事情。
“鸿则,你同我回次将军府。”无奈的说完,还长长的叹了口气。鸿则猜也猜到了是为了什么“谷主不肯见你?”
“去见了两次,都被福叔拒了。”原以为是罚过就好了,没曾想还生着气,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可也不止于此吧。
鸿则也没想到谷主还记恨着,随即点了点头:“也好,大师兄想将禁军的兵权交出来?”
“这三日告假,许多事情顾不过来,虽说有马佟看着但明年十一月我就要回边疆戍边半年,届时马佟和曲亿也都要随我一同去,只怕无暇顾及平林。”
“如此,倒不如趁现在交出去,你再留个一年多瞧着人稳妥了把事务都安排好了,你走了也安心。”
鸿则之所言正中召伯下怀,只是不知哪位将军能委以重任,毕竟平林是国都,禁军统领应当是忠心不二的,最好还沾点皇亲这样也让人放心些。
两人下了朝就到了将军府,这次是鸿则去求见了谷主,可是已经被拒。
阿福将两位公子拦在了院门口:“谷主这几日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门都没出,也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召伯多问了一句“连日居来都不见?”
“不见,任何人都不见。”阿福也很无奈,自己一日三顿的送膳进去,大都没动又给退了出来,在这样下去只怕谷主身子受不了。
“既如此,那福叔要好生照看谷主,若是有事或谷主有召要立即来唤我等。”
“是!”
书房内,绛之静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目光深沉的看着笔架上的狼毫笔。
一会儿犹疑的打开盒子,右手取出里面的一个红色的药瓶,左手不自觉的抚上瓶塞,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瓶塞一切便可结束。
左手僵直的覆在瓶塞上,心中早已天人交战。这几日她不肯见他们就是怕自己受其影响,直接催发蛊毒,犹疑许久还是把瓶子放回木盒中。
抱着木盒出了书房,到了寝室把木盒放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