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个人茫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她,不知所措。“晓娟,你怎么了?”王菁惊讶、慌恐地扳着她的脸问。
“你听,你们听,这面有溪水声。”她欣喜地指着右前方:“韩俪姐,上次的溪水声也是我先听到的,跟我走准没错。”右前方有个小道。她朝小道走去。
“小娟,你说的不会错。只是天阴的厉害,二娘沟真的不想再去。”韩俪拉着艾晓娟的手。
“这里是鬼蜮殿,按说于二娘沟不是一个方向。咱们整整跑了一上午,怎么可能两手空空而归。王菁,你说呢?”
“我看行。牛哥,你继续做好路标。大家谨记,每前进一步还是安全第一原则,找到或找不到溪水沟,我们快去快回。”
“我赞成!”四个人统一目标,丢弃内心恐惧,为了心中的意愿大踏步向前走去……
今天跑山路,江海涛出乎意料的快,他和赛虎使终在人群前面。二娘沟黑龙沟人忌惮已久,过沟越坎道路错综复杂,猎户爷仨人对此路也非谙熟,多亏了赛虎带路,几个人紧撵着脚步,一个多时辰便来到了此地。
赛虎汗水加上露水浑身湿漉漉的,它站在沟沿静静地朝下望了许久,接着,在沟沿一侧来回地嗅,看上去,根本没有下沟去的意思。
江海涛脱下上衣,疼爱地擦去它头上的汗水:“兄弟,他们来了吗?是否该下去找啊!”它衔着他的衣襟,抬头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后面的人赶过来,老猎户阻止他人自己走上沟沿,在坡矮的地段来回地走着,边仔细地察看。
刚下过一场大雨,沟沿上的泥土没有任何动物踏过的痕迹。他站直身,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海涛,从迹象看,他们没有来这里。我保证,放心吧!”
他转过身,对脚下的人压低声音说:“你们分两伙,围绕沟坡远远地察看人的足迹。不得上来,更不许下沟去!”
天空阴沉沉的,沟里草木芾芾,雾气氤氲袅袅、缭绕飘摇,朦朦胧胧很难辨认清楚。宽阔的蒿草地出奇的静,风不吹、树不摇,鸟无影、物无声,静得让人不知可否,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父亲,周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几个人说着走上沟沿,向下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两个儿子不由自主端平了猎枪。
“住手!”老猎户低声严厉喝斥。转过身对江海涛说:“咱们回吧,看时间,他们绝不会再到这儿来的。呆在这里,夜长梦多!”
回去的路上。
“李叔,您也算得上是山里通了,那么,这一地带还有没有类似二娘沟这样危险的地方?”江海涛问。
“西南角到是还有一个沼泽地叫鬼蜮殿,距离村子也比较远,尤其是道路复杂,去过的人也很难再找到它。再则,那儿没有净水,没有鲜花,是个动物不拉屎的地方,打猎的没人到那地方去,阚二爷看山更不会去。你们知青两眼一抹黑根本找不到二是,即便稀里糊涂进去了,那里根本没有野菜三是,进殿路上有大蟒蛇把门,给他们一个胆儿料定也不敢过。你小子把心搁肚子里吧,我虽猜不出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但核计绝不会有什么闪失,兴许这会儿弄不准回村了。”看得出一向拘谨少言的老猎户心情不错,显得话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