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赵明成紧张地问道。
“莫蛤!”郝仁缓缓地吐出两字,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王莲衣的反应。只见王莲衣在听到名字的瞬间猛然睁大眼睛,仿佛听到什么不可能的事。
“啪嗒!”一双筷子掉在地上。
赵明成疑惑地看着自家夫人,一边弯腰捡地上的筷子,一边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啊?”王莲衣先是一楞,随后立即装出一脸病容,掩饰道,“夫君,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白天受惊了。”
“夫人今日早点休息,一切都过去了。”赵明成连忙安慰道。
“是,夫君。”
这场宴会最终圆满结束,主客双方皆十分满意,不过赵王氏因身体不适提前离席,这让原本完美的宴会多了一丝瑕疵。
……
举办宴会的当天晚上,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盖了大半,月光照耀的地方亮堂堂的,而乌云下的地方却有些昏暗,比如赵府的后院。
这里原本有假山嶙峋、流水轻语,但经过郝仁和莫蛤的“联手”摧残,赵府的后院彻底变成了废墟。三日以来,没有一个人来这里,但今晚它终于迎来毁灭后的第一个客人。
在这乌黑的环境中,一个凹凸有致的妙影偷偷走进后院,她偶尔左顾右盼,似乎在观察周围有没有人。最终,这个人影走到郝仁和莫蛤最终战斗的地方,也是破坏程度最严重的地方。
她望着乱七八糟的地面,眼神却不知道飘向何处,仿佛是在回忆什么。半晌后,她悠悠地叹息一声,其中夹杂着苦涩惆怅、追思哀伤的复杂情绪。
“啪!”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响声,在这寂静的地方,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格外明显。
“谁在那里?”她猛然转身,紧张地问道。
“喵!”一只猫突然从凌乱的草丛里跑出来,然后傲娇地转身走了。
她心中的石头瞬间落下,庆幸道:“原来是只猫,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人,对吗?夫人!”不知何时,郝仁已经来到她的身后,幽幽地说道。
“啊!”被郝仁一吓,王莲衣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却不小心被一块碎石头绊倒。她强自镇定地问道:“心……心玄道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赏月,夫人呢?”郝仁反问道。
“我……我也是来赏月的。”不过,她眼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丝慌乱。
“我是和夫人开玩笑的,这里可看不见月亮啊!”郝仁先是一笑,然后严肃地说道,“我其实是来祭奠莫蛤道友的。他虽然败于我手,却是一个好对手,值得我尊敬和祭拜。”
谎言一下子被揭穿,王莲衣呐呐道:“我……”
“夫人不会也是来祭奠莫蛤的吧?”郝仁开玩笑地问道。
“心玄道长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来祭奠莫蛤呢?你……你不要乱说。”王莲衣的回答带着一丝愤气,还有……被看穿的歇斯底里。
他没有继续争辩,反而说起另一个事实:“我之前说蛤蟆草解毒需要父精母血做药引,但我说谎了,正确的说应该是需要父精或者母血。我之前用赵大人的血做药引却没有效果,夫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莲衣的脸顿时失去所有血色,强颜欢笑道:“心玄道长,你是开玩笑,对吗?”
见她仍然心存侥幸,郝仁接着说道:“假设一个陌生人想取得另一个人的信任,他应该怎么办呢?只要他是对方父亲或者母亲的朋友。但如果他同时认识对方的父亲和母亲,那效果自然更好。父精母血的作用便是让蛤蟆草取得赵兕身体的信任,我这么说夫人明白吗?”
听完郝仁的话,王莲衣顿时花容失色,她“扑通”一声跪在郝仁面前,哀求道:“心玄道长,求求你不要告诉夫君这件事,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啦!”
郝仁厉声喝道:“说,你和莫蛤到底是什么关系?赵兕到底是谁的儿子?”
她苦涩一笑,回忆道:“我和莫蛤是青梅竹马,总角之情,海誓山盟,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嫁给他,所以把……身子给了他。”说到此处,王莲衣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愤懑:“但在那之后不久,他突然告诉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然后一去无踪、了无音讯。等他走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但我还没嫁人啊!没办法,我只能带着肚子里的兕儿嫁给了夫君。”
“莫蛤道友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郝仁突兀地问道,脸上还有一丝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