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感激喜悦的心情,岳山从师尊的地下道宫走出来,却恰巧碰到两个迎面而来的同门师弟。
“明心明立见过岳山师兄。”
“哼!”岳山瞧都没瞧他们一眼,冷着脸径自走过去。
那两个弟子也挺识趣,不仅没有动怒,还自觉地弯腰站到路的两边,直到岳山走远才站直。
“明心师兄,你看岳山那股傲气的样儿,真是让人恶心想吐。”明立望着岳山的背影,不忿地抱怨道。
明心也是一脸不爽,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忍着吧,谁叫人家道行比咱们强呢!岳山师兄?他也配?”
“哼,只能说天云老怪的运气真好,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那种功效惊人的玉液,最近他们师徒四个的修为蹭蹭地往上涨。”明立嘴里的酸意简直比柠檬还酸,不屑地撇嘴道,“天云老怪最喜欢恃强凌弱、强取豪夺,听说他还以前还亲自动手抢一个凡人的百年灵药呢。难怪门派的人都不搭理他们师徒四人。”
末了,他又煞有其事地猜测道:“要我说啊,那些玉液说不定就是天云老怪从某个倒霉凡人手里抢来的。”
明立的话简直说到明心的心窝,但明心嘴上却劝诫道:“明立师弟,天云师叔如今是阴神境的高人,咱们可惹不起。不管心里这么想,起码嘴上不要说出来。”
明立不屑地撇撇嘴,他就知道明心师兄胆子小。
这两人暗地里编排天云道人和岳山,显然十分不待见他们。巧了,岳山同样不待见这两师兄弟。他自认晦气道:“居然遇到明心和明立这两个废物,真是倒霉。他们两个除了叽叽歪歪、背后损人,一点真本事都没有。要不是门规拦着,我一定要干掉他们,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经常背后编排师尊。”
他将右手探入怀中,摸了摸里面的三个玉瓶,傻笑道:“师傅还是老样子,嘴硬心软。三瓶玉液的确对师尊没有大用,但那是因为师尊之前服过半颗培元丹,所以身体产生了抗药性。要是换做其他真修?嘿嘿,连门派内唯一的地煞境老祖都开口要了三瓶嘞。”
能够促进地煞境修行的玉液绝对是重宝,但天云道人依然分给三个徒弟六瓶,这就不是普通的师徒可以做到的。说句不客气的话,亲爹都不一定这么好,所以岳山对自己的师尊当真是死心塌地。
“门派里的人都看不惯师尊心狠手辣的作风,但我却觉得没错,不拼哪来的机缘?师尊要抢一条通天仙路、杀一个乾坤颠覆,那我就是师尊最坚韧的刀。那些背后编排师尊、孤立我们师徒的老顽固,现如今谁不眼馋我们师徒的机缘?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都是些没气魄、没担当的龌龊小人。”
最终,他暗暗发誓道:“师尊虽然是枭雄,但他却把我们三个师兄弟当亲儿子,我绝对不容许明心、明立这等小人对师尊不敬,哪怕是背后的诋毁也不行。”
……
当天午时,天韵派的一座洞府之中,岳山和另外三个年轻男子相对而立。这里是岳山的洞府,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
在主位下方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犹如俗世美公子的少年,他绷着一张冰块脸,仿佛看谁都欠他一笔钱。这个冷漠男子就是岳山的二师弟,名叫叶从风。
此刻,岳山将自己通天境巅峰的气势毫无保留释放,一边用气势压迫,一边沉声问道:“铁涛,李通,你们二人考虑的如何?我要你们去云来国的京师杀一个小道士,事成之后给你们三滴洗髓玉液,我个人觉得这笔买卖还是比较公平的。”
洗髓玉液就是培元丹划开后的药液,天云道人不敢暴露培元丹的存在,便胡诌出一个名头,以便掩人耳目。
铁涛人如其名,身体犹如钢铁般黢黑,心思却比较缜密。他小心地试探道:“岳山师兄,真的只要解决一个练气七层的小道士,我们每人便有三滴洗髓玉液?”
岳山摇摇头道:“不是每人三滴,而是两人一起三滴。上次门派的老祖宗拿去三瓶洗髓玉液,我们师徒自己都不够用,怎么可能给你们那么多呢?”
“这个……岳山师兄,三滴不够分啊?”李通一脸的为难,抬头瞥一眼岳山,自言自语道,“如果能再加一滴洗髓玉液,那便好分了。”
“三滴洗髓玉液,一滴都不能多。我只负责给,怎么分是你们两个的事。”岳山霸道地说道,“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可以去找其他外门弟子。”
岳山的态度十分坚决,铁涛和李通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们转念一想便知道岳山师兄是真心想促成这桩交易,不用担心师兄凭借内门弟子的身份吞没他们的报酬。
顺便说一句,天韵派只有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练气期为外门弟子,通天境为内门弟子,出窍境以上则是普通长老。
其实大多数修行门派不会将弟子划分成太多等级,什么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核心弟子等等,为什么?大家都是逆天求仙的真修,老子连天都不服,你却硬要把我们划分成三六九等,我会服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