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话义薄云天,当即赢得一片喝彩。
“说的对,好一条义薄云天的汉子,”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道赞声,“咱们是土匪,抢你东西是给你面子,土匪打劫没错!”
“对,没错。黑虎寨如今只收安路费和保护费,我这两年居然没打劫一次,骨头都生锈啦。”
“嗨,谁说不是呢!”
……
很快,认同李广义的土匪已经占据绝大多数。
但是郝仁依然没有表明立场,而是朝赵二愣和白异问道:“有人觉得我要杀李广义,有人觉得我要保李广义,你们两个怎么看?”
赵二愣朝金生财投去不屑的眼神,并且还啐骂道:“那还用说嘛,照我赵二愣看,必须保啊!不帮自家的兄弟,难道还帮劳什子的富贵商会吗?我呸!”
这话当即赢得不少喝彩,外面围观的土匪都是黑虎寨的人,他们大部分都不想自家兄弟倒霉。尤其当这话从讲义气的二爷嘴中说出,效果更是好上许多。
然而白异却是立刻反驳道:“赵愣子,你他娘睡女人睡迷糊啦?寨有寨规,李广义必须死。老子才是刑堂的堂主,你这个只会打架的莽夫有什么资格对刑罚指手画脚?这是我的行当。再说啦,要是按你说的做,四条商路都得黄,你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吗?”
妈的,白眼狼还是白眼狼,老子迟早要他好看,这是大部分人心里的真实想法。但是骂归骂,他们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白眼狼说的没错,这事儿没处理好,商路的确可能黄。土匪们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窝边草被吃当真麻烦的狠啊。
之前声援赵二愣的土匪沉默了,他们固然不想李广义死,但他们更不想自己的财路被断。要是死一个李广义能换来自己的薪酬不减,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的。
情势剧变,赵二愣那个气啊,破口大骂道:“白眼狼,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想将李广义拉进刑堂,老子就往你家门口撒半斗鸡血,让你这个晕血的懦夫好看!”
“赵愣子,李广义犯了山寨的规矩,他就得受罚。假如李广义打劫交了安路费的良商却安然无恙,其他商人还会老实交份子钱吗?我们黑虎寨的名声岂不是荡然无存,沦为道上同行的笑柄?”
“老子不管那么多,我就知道谁想动我的兄弟,不行!”
“你……你不讲理!”
赵二愣理所当然地点头道:“这还用说嘛,老子是土匪,只讲拳头,不讲道理。”
好嘛,人家以无耻为自豪,白异差点被气吐血,他指着赵二愣的鼻子骂道。“赵愣子,莽夫!我与你势不两立!”
正当二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郝仁突然喝道:“安静!”
黑虎堂顿时鸦雀无声,连外面围观的土匪们也不敢再议论。这让金生财暗自称奇,他没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能震慑一群十几年匪龄的老油条。不过如果他知道郝仁至少干掉上千土匪,那他就会觉得理当如此。
化血魔幡当初差点被岳山一掌拍碎,但是如今不仅完全恢复,威力还更上一层楼,这是为什么?无数土匪恶人的血浇灌出来的。
等彻底安静下来,郝仁深沉冷厉的声音再度响起:“李广义,你当初打劫带了多少兄弟?”
“回盗爷,加上我一共二十一人。”
“二十一对三十七,以少胜多,你很不错,没有丢我们黑虎寨的脸!”
李广义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狂喜啊:“多谢大当家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