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旗舰里不见硝烟的搏杀(2 / 2)幼儿老师闯异界首页

张珪道:

“文相公文坛巨擘,蜚声朝野,我这是借花献佛

不瞒您说,这套观音怀、龙涎霁、婴儿肥、灵鹊眼,还是宋朝的贡品呢。

说实话,我在都元帅这里,第一次见到这一套东西,不怕您笑话,我觉得,那都不应该是人间的东西,不是人能够制作出来的东西,所谓匪夷所思、巧夺天工、胸怀乾坤、浩然正气,原来都是真的有所指的,有所具现,我以前以为这些都是形容夸张,吹牛打屁。

你知道吗,

我不敢多嗅,恐怕我身上和呼吸的臭气污秽了房间

我不敢用力触摸玉雕,恐怕弄疼了童子破坏了他的睡眠

我不敢不端正均匀地研墨,墨锭在砚台上没有任何一丝干涩,像最好的丝绸被美人吹过,像天地之间的浓情掉落到墨色,我不知道怎么来说这些,这就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太奇妙了

我不敢不珍惜地写字,恐怕我有一丝走神都愧对钟神毓秀的浩泰正气,每一条笔画,都如此耀眼夺目,你就觉得,他们理应是值得流传后世,被人膜拜的,若是我写坏了,我无法原谅自己的粗鄙,对了,就是粗鄙,就是糙,就是土气,土包子,泥腿子。

你们南人朝廷真是太有福气了,能够创造这样财富和土地和子民,却毫不珍惜。

我们蒙元呢,大汗与每一个部落的子民一起骑马,一起征战,一起面对寒冷的风雪,一样喝马奶酒,一样吃烤肉,当然现在用的盐巴不那么紧张了。

我们出发,大汗在中军,我们冲锋,大汗在前军,我们后退,大汗来了以后,我们没有后退过。

文丞相,你是朝廷重臣,你的见识是不同的,宋人,败在宋廷,不在子民。你们的子民,在那么丰饶的土地上,那么广阔的大海子边上,并不比蒙古人更幸福,更有信心,更有盼望。

蒙元代金,已经是历史的选择,宋投降了元,已经是历史事实。

文丞相,像你这样的人,只要有了自己的判断,我相信没有人能说服你。

我也不能,我侥幸有家里的机缘和元朝的扩张,能够有机会比一般人多学一点。

国已经破了,还让百姓的家也跟着亡了吗?”

良久,文天祥长叹一声,慢慢取了狼毫笔,在砚台里面,舔了舔墨,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写过一句,还要搁下笔,摇头晃脑,时而泪流满面,思之再三,又团起来,扔在地上。

过了片晌,再重新提起笔,又来一遍。

张珪倒也不着急,那亲兵取过文天祥仍在地下的纸张,要送给张珪看,张珪也不看,只把那团成一团的纸,用蜡烛点上,对亲兵吩咐说:只管拿到舱外,丢进水里去吧。

亲兵应了一声,出了舱室,过了一会回来,复命道:大人,已经扔到海水里面了,小可亲自看着的,烧没了。

张珪说:“很好,不要去打扰文丞相,你只管一会悄悄地收拾干净,都如此这般,休要堕了我的脸面。

这个时候,孟祺对几个亲兵使了使眼色,又对着观音怀、龙涎霁、婴儿肥、灵鹊眼努努嘴,一个亲兵比较机灵,舔着脸的谄媚样子,对张珪在胸前拢了一个拳,非常非常狗腿地,对张珪低声请求道:

“少爷……少东家……”

张珪疑惑地看了那个亲兵一眼,压低声音说:“张学义家奴被赐姓张,你做什么,那么扣扣索索,鬼鬼祟祟的,成什么体统?”

张学义厚着脸皮,声音很小,但是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说:“少主,您不是让我们多学着点吗,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说的那个观音怀儿子、龙涎荠菜、婴儿肥肠、灵鹊眼珠,给小的们说教说教,我们这些丘八,祖上积了三辈子德,才能看见呀,你不给给我们张张眼界,免得出去给您丢脸呐。”

张珪好像很恨其不争:“没出息的东西,不,没见识的东西,这也是你们狗腿子能知道的,闻一闻,嗅一嗅,都延你们十年寿数。”

孟祺这个时候,又笑吟吟地开口了:“少将军,下官也是第一次有这个眼福,不知者不为罪,如此重宝,下官也很想赐教掌故呀。”

张珪就说:

“既然孟郎中替你们求情,看在求知的份上,给你们讲讲。

首先,张学义不学无术,什么观音怀儿子、龙涎荠菜、婴儿肥肠、灵鹊眼珠回答错误。

他们叫做观音怀、龙涎霁、婴儿肥、灵鹊眼,实在是顶稀罕的玩意,跟书画那些玩意不一样,那些挂在那里,多少人看,也损失不了什么,这四样东西,都是不是看的,而是要用的,你们就只要知道,这些东西比同样分量的黄金,贵重2倍以上。只能多,不会少,无论什么朝代,都是如此。”

一群亲兵忍不住捂住嘴,一起“唔”

张珪得意地继续说:

“不仅仅是昂贵,这些都是极其精致的奢侈品,耗费材料极为稀有,耗费功夫极其奢靡,创意和发掘极其繁复。

观音怀,全名是观音怀抱送子昆仑玉净瓶雕,取“昆山之玉”清光绪九年1883年设立和田直隶州时,才被正式命名为和田玉,其成分为闪透石,质地非常细腻,属于软玉,本套奢侈品中,这个玉雕本身是与龙涎霁倒流香配套使用,故而需要两者都具备的人家和制作明师,龙涎香只能偶的,无法定产,故而定位极为稀有,要想让倒流香在净瓶水瓶的意思内燃烧,并且不损坏玉质,净瓶的角度和里面的雕工,都需要很精巧的把握,这些把握,非多次实践不可,而且仅仅是模拟雕刻竹胚是无法做到非常自然精彩的,倒流香要像一种看得见的怜惜让人肉眼可见的青烟香雾,流淌过婴儿,产生摩面、绕脐,然后还要沿着身形起伏和衣服的褶皱,产生攀带、依裙、袅娜、庄严法相,没有十年以上的创作和经验,没有数十次创作的经历,不在成百上千块玉料中挑选,都是不可能完美的。

龙涎霁,全名龙涎香制霁倒流香:龙涎香是一种海里的大鱼所蕴含的易物龙涎香抹香鲸排出未消化的物,经历海水和阳光,偶然浮出水面被人获得,极为难得自古以来,龙涎香就作为高级的香料使用它的价格昂贵,差不多与黄金等价。本草纲目中记载着龙涎香可以“活血、益精髓、助阳道、通利血脉”。龙涎香是治病和补益强壮的名贵中药。霁拼音j,意指雨停止,特指停止下雪,天空放晴,也比喻怒气消散,此处是指能够让人解除一切烦恼。因此龙涎霁,点燃以后,被用于除秽辟疫、清烟瘴、助阳道、通血脉,帮助不运动的僧侣、读书人保持精力、振奋精神,促进灵感。但是因为点燃释放,故而比用香水制作奢靡数十倍,非大富大贵之家,根本用不起,甚至接触不到。

婴儿肥,全名洮河绿石婴儿肥砚台,洮河砚因洮河而得名,简称洮砚,四大名砚之一,洮砚以其石色碧绿、雅丽珍奇、质坚而细、晶莹如玉、扣之无声、呵之可出水珠、发墨快而不损毫、储墨久而不干涸的特点饮誉海内外,故而此方砚台特别的细腻润滑,因此只能与特别细腻的墨锭配合使用,但是触感就因此非常好,甚至本身也可以被归为玉石,实至名归是也。

最后说灵鹊眼,使用了桐油烟、鹿角胶、犀牛角胶、麝香、松香、沉香、冰片、水飞珍珠粉、水飞孔雀石粉、水飞朱砂、金箔粉等调制的灵鹊眼墨锭,灵鹊就是喜鹊的意思,喜鹊通灵,所以能够报喜,故又称灵鹊。唐代有鹊踏枝词说叵耐灵鹊多谩语。喜鹊巢由雌雄共同筑造,以枯枝编成,内壁填以厚层泥土,内衬草叶、棉絮、兽毛、羽毛等,每年将旧巢添加新枝修补使用,全年大多成对生活,因此宜夫妻、宜家室、宜子孙昌盛,添喜悦、生和气。

这种墨锭,由于使用了最好的材料,并经过极为繁复的多次炼泥过程,让材料逐步融合,达到结合紧密、磨墨顺畅、香型高贵,由于成本太昂贵,工时太高和成功率太低,更因为效果极品磨墨过程中,散发的气息,就能让人有喜从中来、喜上心头、定心宁神、驱四方鬼等功效,并且墨色优良、不晕不染,仅用于高规格书写绘画用品,僧侣界也可以使用这种墨撰写符篆符箓,比较用朱砂,格外有隐蔽性,也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张珪见自己的演讲引发众人的眼光,逐渐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于是停下来了,问张学义:“学义,你学到什么?”

张学义艰难地干咽口水,连声音都变了:

“少、少、少主,我不知道说,说什么,少主说的这些,连字我都不曾听全,更不敢说,听懂了

以往,只听说宋朝富庶奢靡,常说富人一顿饭的花费,贫家一年所生聚,富家一夕之采女,贫家二十年之生养。

今天看一件玉雕,竟然精美如斯,真想不到,那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工,要挑选过多少石料,要走遍多少山水,要雕刻多少件,才能得到。

还有这些龙涎香,想不到,要多么大的海子,产出什么样的大鱼,要多大的风浪,那渔夫才能漂泊多久,什么样的机缘,才能得到,又有什么样的人物,那样的学识,才知道如何制香,还要倒流下来,要把那小娘子和小王爷注:张学义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找什么词语合适了,用那样的香雾,那个啥,我都不会说话了。

那个砚台,我不手摸,可以摸摸吗?”

在得到了张珪认可后,张学义摸了摸砚台,只见他伸出食指,先是点在砚台的边,然后轻轻的抹动,毫无滞涩,他有贪婪地伸出两个指头,摩挲起来,然后收回来:

“少主,学义摸过了,那个,跟没有东西一样,但是又有东西,我不知道,我想到汴京那个楼的头牌,兴起时、、、那般的滑爽,可是小的,觉得不敢比,觉得,这么想着,都是罪过。”

张学义惭愧地低下头,痛苦地啜泣。

孟祺摇摇头,又点点头:“甚善,学义,汝得之矣。”

张珪有点懵了,心想:

什么情况?

好吧,这算是我管教见成效了?

那个,还差一个东西没讲呢?

一时间竟然气氛,

那是,

不明……

张珪定了定心神“张学义,那个墨锭呢,你有什么感觉呀”

张学义干脆坐在地下了:“少爷,学义从小被老爷从兵祸中救出来,这20多年,只知道习练骑射,只会杀人,只知道保护老爷、少爷,跟袍泽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把钱找女人,只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躺在今天的床上。老爷少爷老夫人待我们很好,写字、进学,寒有衣、饥有食、渴有酒,可是,我们兄弟们,都是刀头舔血,先生说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们,我们哪里敢想,宜家、宜室、喜上心头,驱四方鬼,这世道不靖,哪里都是有四方鬼。母亲,孩儿不孝……”

张学义在地上放声大哭,张珪也眼睛泛红心想,这个效果杠杠的。

其他几个亲兵不知道张珪的意思,有点担心,互相碰了碰,一起跪了下来,其中一个说:“少爷,张学义不是有意冒犯的,我们都愿意为学义作保,求少爷开恩。”

张学义也跪了起来:“少爷,老爷、少爷、老夫人,将来少夫人,就是我们的家,小的们一定为张家宜家、宜室、喜上心头,驱四方鬼。”

亲兵张学仁也说:“对对对,少爷,老爷,我们驱四方鬼。”

张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表情,有点云游天外这个天煞的张学仁,少爷我……不就是装一装清高神秘吗,这一块都是那么老的,哪有我表现的机会,好不容易……“你们就不能再抬一抬少爷我,再说,我娘不是让老爷给你们安排亲事吗,是你们自己觉得那个什么楼的什么娘够劲,倒怪上我了。”

张珪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口里秃噜出来了,等到意识到,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看着亲兵们复杂的眼神,只好继续说:“这一仗打完了,都给老子好好活着,给你们安排亲事,不许背后腹诽,就是说坏话的意思。”

林夕并不知道周围具体是什么情况,大致来说,当箭矢越来越多,并且展开一个区域进行攻击,这太可怕了,那种很粗很粗的东西,力量非常大,林夕绝对不敢去试其锋芒,问题在于,不是林夕去不去的问题,而是那个东西一根一根飞过来的问题。

海水浮力比淡水大一点,要想深潜,要用更大的力量,海水很冷,必须全力游泳,一公里倒是不很远,不过以目前情况,半个小时总是需要的,但是林夕觉得,自己也许根本挺不过30分钟。

也许只要游泳到防守方近前,防守方如果进行反击的话呢……

这样,也需要至少先保命15分钟,好吧,减少了一般时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