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诚没有顾众人的反应,而是自顾自说道:“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金丫头好像才只有两岁,有一次我看见她独自在院中玩耍,样子十分可爱,于是我就陪她玩了一会儿。可就在我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我竟发现她的体质异于常人,于是我又仔细的探查了一下,还记得当时探查的结果一下子就把我给吓蒙了,居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之体!真是天佑我金家!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抱着金丫头站在院子里,欣喜若狂,高兴的差点都快要疯了,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全族人。”
“我知道,只要我们金家全力培养金丫头,她日后的成就足以达到能够以一己之力辉煌我们整个家族的地步!”听到这里,一些人皆是震惊的将目光重新投到了金千金的身上,之前他们还不相信一直柔柔弱弱的金千金能有如此罕见的体质,但现在族长亲口说出来,他们不得不信了。
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金诚才继续往下讲,只不过此时他的语气和声调变得沉重和哀伤了几分:“就在我准备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大家时,我突然想起了极寒之体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拥有这个逆天体质的人都活不过二十岁。想到这个,我顿时如遭雷击,仿佛刚升起太阳天却突然塌了一样,我当时几乎没有站稳。我想大声质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金家?如果从没有给过我希望,我就永远不会去奢望!可是现在,哈哈,老天是给我们金家开了一个多么大的玩笑啊!”说到最后,金诚已几近疯魔。
“可即便是这样,那你为什么非要废去侄女的体质呢?”金兰花瞪着自己的大哥追问道。
“哎”,金诚一声低叹,脸上带着满满的愧疚和悲戚,说道:“当时我见这金丫头只有二十年不到的寿命,又见她可爱乖巧至极,心中不忍,就想毁去她的悲命体质,希望能够以此延长她的寿命。由于我不想三弟和弟妹知道这件事后而徒增担忧,所以我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们。现在既然三弟你知道了,那我说出来也无妨。”
金老爷看着这个和自己已经相处了五十多年的大哥良久,而后呵呵冷笑。自己这个大哥从小便狠辣奸诈,又无容人之量,在他人面前尽显一副伪善面孔,可能一些后辈会相信那的这一派胡说,并且还要被他的这种爱护弟弟妹妹和侄女的无私奉献精神所打动。但金老爷太熟悉自己的这个大哥了,如果这番话是由二哥说出来的他还能相信,但由金诚说出来,他只当听了个笑话。
可是,自己那个一向忠厚老实的二哥多年前却突然暴毙了,死因至今还没有查出来。金老爷当时就对金城有一丝怀疑,但他不敢相信金诚会对自己的手足兄弟下手,毕竟金诚再怎么心狠,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但现在联系一些事情想起来,那件事确是金诚所做无疑。为了排除异己,巩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小时候对大家关怀备至的大哥已经变得这样了吗?想到这些,金老爷心中更凉半分。
既然十几年前他能对金丫头下手,想必那时候他人就已经变了下吧?金老爷一声无声叹息,不想再多说,也不会去揭露他那张伪善的面孔,毕竟他是家主,金老爷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自己只想为女儿讨一声“对不起”你都不能答应吗?难道一句“我错了”就这般难以说出口吗?还拿这些话来搪塞我,骗满屋子跟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大哥呀大哥,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呀,权力使人心蒙尘啊!
“呵呵,大哥良苦用心,三弟在这边谢过了,只是大哥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使你的侄女延命啊,真是可惜了。”这“可惜”二字咬得格外的重。金老爷目光扫过金诚和坐在前面的两位老祖宗,眼神一下子变得坚毅和犀利起来,他站在大厅中央,平时有些背驼的腰板这一刻竟变得无比伟岸,大声道:“我宣布,从今往后,金氏商会脱离出金家,从此再与金家毫无瓜葛!”声音振聋发聩,在大堂中久久不息。
好半天大厅中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大厅中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什么?脱离出金家?!”
“不可能,金氏商会与金家是一体,永远不可能分开的。”
“说笑吧,金氏商会又不是你一家的,你说脱离就脱离呀!”
……
金兰花也被这个重镑消息炸得七荤八素,还过神来后劝解道:“三哥,你这又是何必呢?二哥已经走了,现在你又要脱离出去,难道一个金家就这样散了吗?”
金老爷看向自己这个一心练剑的妹妹,刚要开口说话,可是这时候一道苍老雄浑的道音一下就将四周的声音给压了下去:“你不可能脱离出金家的,翅膀再硬也不行!”说话的是那闭目老者,刚说完这话就又重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