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三十七伟业大帝 东胜初雪(1 / 2)无法帝君首页

“你不是石生花吗?你不是长安第一花魁吗?”秦义杰质问道。

“花魁?”石生花看了秦义杰一眼,而后微仰起头看着房梁,眼神泛空,目视极远,仿佛看的不再是房梁,而是透过房顶之上极远极远的地方,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在想着一些不久却感觉已过了很久的事。

“呵呵,花魁。”石生花又说了一遍花魁,只不过不是因为自傲,相反,而是一种复杂莫名的自嘲,无力,落寞,孤寂,愤懑,甚至流露出一种身不由己却又无法言说的委屈。连石生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生出这般委屈,自己以前面对过那么多的事都从未乱过心境啊!

这是秦义杰第一次看到石生花流露出情绪波动,之前的石生花别说是情感波动,就算是脸上的神情都不会转变一下的,就好像是一座永远也不会化的冰山。

冷,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秦义杰感觉到此时石生花的胸腔里被各种情绪充斥着,她就好像是一个正在被诸多不良情绪充大的气球,越胀越大,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石生花只觉得自己突然烦燥异常,便皱了皱眉头,这个动作落在秦义杰眼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她上眉头,我上心头。

收回视线,石生花又恢复到之前那副冰山美人的状态,不愿多留,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才停下说了句:“斯人已逝,多说无益,你把她葬了吧。”说完,抬步跨过门槛,渐行渐远。

秦义杰收回视线,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来你也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嘛。”而后便转过身,默默的收拾起那具早已经冰凉的尸体。

当晚,城郊老道人的坟堆旁又多了一座新坟,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堆,也没有立碑。两个小土堆相距不近也不远,既不显得孤立又无突兀之感,就好像是两个邻居,挨在一起都不会觉得孤独寂寞,起码有个聊天的人。

两个坟堆之间,燃着一把火,火堆旁,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阴阳服,身后背着一把桃木剑。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酒葫芦,拿在手里,既不看坟,也不看火,只是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偶尔喝上一口老酒,他明显还不太会喝,有时喝得急了,就被呛得咳嗽一阵,用手抹去嘴边洒出来的酒水,默默无言……

同一时间,城内锁春楼内院的一间房间中,一名女子临窗而立,感觉少了一个人,比平时冷清了不少,耳边也没有说话的人了。一个人看着远处的夜色,呢喃自语:“锁春楼里锁春色,花满楼里花满楼。花魁哦,一个走不出春楼的花魁……”

东胜纪年伟业五十四年,入冬。

转眼伟业大帝继位已经五十四年,这五十四年间,伟业大帝励精图治,从他即位的第一年开始,内肃朝纲,广施仁政,科举取士,让百姓过了十年的国泰民安的好日子。十年后,东胜皇朝的国力增长了近一倍,伟业大帝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不想偏居于一洲之隅,他的目光开始看向了东胜神州的西部和北部更广阔的天地。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野心,所以为自己定了“伟业”这个年号。

十年的休养生息,十年的养精蓄锐,广集天下英才,书院林立,武将荟萃,粮仓饱满,富余之粟足够全国军民吃上五年。

至此,全国有了一战之力,上下一心,伟业大帝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开疆拓土。事实上,伟业大帝确实是雄才大略,对得起他这个伟业的称号,之后的四十四年间,前后共发动了八次国战,大大小小的局部战争上百次,亡五国,将一州之地的一大半都纳入了东胜皇朝的版图之内。

四十多年的沙场杀伐,东胜皇朝锻造出了一支百万铁血之师,从伟业十一年到伟业五十四年,士兵们差不多每五年就要发动一次国战,每年平均差不多都有三场硬仗要打,士兵们每天除了打仗就是操练,绝没有空闲的时间。边境上三十万大军从元帅到士兵更是宿不卸甲,无一例外。这样的铁血之师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用敌人的命,更有自己的命。

百万雄师甲东胜!

现在造成的局面是原来东胜神州大小十余国,现在只剩下了四国和一个北边的蛮族部落。这四个国家分别是最东部的大魏国,中南部的东胜国,西部的吴、西水两国。其中大魏国实力最强,建国最早,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神秘古国,虽然占地比不上东胜国,但其底蕴之深厚,不可估量。所以即使现在东胜国飞腾而出,声势如日中天,却一直都没有敢打东边的大魏国的主意,只敢向西部和北疆扩展疆域。

东胜国的疆域之广,达到了一州之地的百分之六十,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要放在几十年前,想都不敢想,但是,一个叫雍维的男人做到了,年号伟业!

伟业十二年,迁都长安,长安位于东胜神州的中部,也位于东胜皇朝的中部,扩建后规模远胜旧都,皇宫更是建得金碧辉煌,皇宫面积是原来皇宫的三倍,大国风范尽显,帝王伟业之心展露无疑。

从此,东胜国长安城走进了历史舞台,成为了一国的政治、文化中心,更成了一州最大的重要交通枢纽,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空前繁华的梦幻之城。

这一日,伟业五十四年入冬,天开始下起小雪,白雪纷飞,繁华的长安城不到一个小时便变得银装素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