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苦着一张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其实，我想说的是第一，不是第十。”

“什么？”姜茵茵和王妃同时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女齐刷刷的看向莫真，那眼神就好像是看一个外星人似的，要把莫真给重新认识一遍。

“你说什么？大哥哥师父，你说你得的是第一？！”姜茵茵不敢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那小脸儿上满是不敢置信，手上的糖葫芦已经震惊的掉到了地上。

莫真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确实是第一呀，不管你们信不信？”

就在莫真等着两女提出质疑的声音的时候，那知姜茵茵顿时就变了脸色，刚才还是满脸的不相信，现在转眼就是阳光普照，光和万里，就好像是一只小白鸽一样，“哇”的一声就跳到了莫真的怀里，灵动的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大哥哥师傅，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我就说嘛，又有谁会是大哥哥师傅你的对手呢？你肯定是第一！就算是那十个种子选手也是你的手下败将！”

看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小丫头，莫真一阵无语，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言蜜语，鬼精鬼精的了？

话说姜茵茵这一趟出来，经历了这么多事，甚至几次遇险，算是把她前十几年没经过的都经历过了，同时一路上，她又在王妃这个算尽心机的大人的影响下，自然是成长了不少。

至于小姑娘的这些心历路程，莫真这个大男人是不知道的了。

王妃在听到莫真夺得了皇榜第一的时候，也是被不小的震惊了一下，心想怪不得这一路行来，那么多人把自己几个人当珍稀动物看呢，原来是因为莫真的。东胜国给皇榜第一赐下一座伯爵府，自然也说得过去了，一时间，王妃眼神复杂的看着莫真，默然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真感受着怀中这具青春活力的娇躯一扭一扭的，轻笑着像以前一样捏了捏姜茵茵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姜茵茵同样对他吐了吐香舌，扮了个鬼脸。

莫真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自己胸前好像被两团软软的东西顶着，皱了下眉头，正准备用手去摸，可是手刚伸到一半，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手生生的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一时间尴尬无比，面红耳赤。

饶是莫真再怎么不经人事，还是个才只谈了半年多恋爱的小处男，做得最出格的事就是牵牵白如雪的小手这么简单，但莫真对女人的身体构造还是了解的，此时正贴在自己胸前那两团软软的东西，不就是女人的胸嘛。

莫真就好像是被雷击了一下，浑身一颤，瞬间醒悟过来：“是呀，现在姜茵茵已经是个大姑娘了，马上就十五了，这要是在古代，马上就可以做笈笄之礼，准备嫁人了。”之前一直没注意，今天这两人一接触，莫真却没想到姜茵茵身体已经发育得这么好了，确实是长大了。

莫真一时间有些恍惚，直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呀。想几年前第一次在尚水村见到姜茵茵时，她那时候才不过八九岁吧。第二次再见到她，她也才不到十二岁，那时候她爷爷刚死，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偷哭鼻子。

现在一转眼，五六年过去了，姜茵茵都长成大姑娘了。“看来以后得注意点儿了，不能像以前对待小姑娘那样对待姜茵茵，想捏捏小脸蛋就捏捏小脸蛋，想拍拍小脑袋就拍拍小脑袋了。”莫真默想道。

“大哥哥师父，你怎么了？”感觉到莫真的愣神，姜茵茵睁着两只好像会说话一样的大眼睛看着他，满脸的好奇。

莫真摇了摇头：“没什么。”有些不自然的将还挂在自己身上的姜茵茵抱了下去，开始在前面继续带路：“走吧，已经快到了。”

“哦。”姜茵茵哦了一声，与王妃一起跟在后面，她低着小脑袋，看着走在前面莫真的背影，心中不知怎么泛起一阵失落。

此时懵懂的姜茵茵还不知道，今天这一抱，竟是自己与师父这一生中的最后一次相拥。此后每每想起长安城的这个夜晚，她都只能偷偷躲在暗处空垂泪。那个宽阔坚毅的胸膛存留在自己手指间的温度，好像几百年都没有散去……

当时，就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