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珊不悦地眯了眼睛,张欢行事霸道,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是有多危险,如若不然,孟氏也不会前来兴师问罪。
“欢儿,可有此事?”皇后虽是问话,可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整个人都气得发颤。
张欢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说话都带着哭腔,“姐姐……欢儿只是一时情急才会……”
“一时情急就可以视宫规于无物?亏了你的姐姐还是后宫之主,整日里张口闭口地讲着规矩,却连自家的妹妹都管教不好。”孟氏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这是管教无能还是故意放纵呢?”
“孟氏,你休要胡言乱语!本宫是皇后,怎么可能放纵他人践踏宫规,欢儿只是一时鲁莽才会如此。”
“一时鲁莽?大家都听见了吧,皇后娘家的妹子犯了宫规就是一时鲁莽,且不知在座众人犯了宫规,会是如何呢?”
“旋笙,去请皇上过来,今儿个这事要好好说道说道。”孟氏一挥手,身后的旋笙立刻往外走。
“站住!”皇后情急之下大喊出声,殿门口的宫女、太监立刻拦住了去路。旋笙皱了眉,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孟氏,孟氏冷冷一笑,眼神如刀子一般戳向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皇后的手心里全是汗,她说什么也不能将此事捅到皇上那里去,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皇上知道这件事。
“本宫是后宫之主,在后宫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需经过本宫同意才可以上报到皇上那里。况且,本宫也有处置后宫众人的权利。欢儿莽撞,情急之下触犯了宫规,本宫自然不会念在她是本家妹子的份儿上就轻饶,但她毕竟是宫外之人,也不能完全按着后宫的规矩办事。”说罢,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欢,冷冷地说道:“欢儿,今日之事你可有什么辩解?”
张欢自知此事难逃责罚,见皇后这么问,哭哭啼啼地说道:“皇后娘娘,欢儿没有任何编辑。”随后又冲着孟氏说道:“贵妃娘娘,今日是欢儿莽撞,所以才犯了宫规,还请贵妃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民女这一次。”
“这一次?”孟氏冷笑连连,“你当本宫是傻子吗?还是当本宫已经失忆了?两个月前你做的那些事,还用本宫在众人面前再提醒你一次吗?”
张欢吓得浑身发抖,求救似的看向皇后,却见她也是白了一张脸,在孟氏的步步紧逼之下,哪里还有半分皇后的威严。
“姐姐……”张欢的心里急啊,自家的姐姐好歹是皇后啊,怎么可以让一个嫔妃如此发难,可她不敢大声说话,很怕孟氏真的给她难堪,那个女人仗着自己受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皇后只觉得头痛难忍,看着殿下那些个妇人们各个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心里就愈发的生气。
“娘娘,您是怎么了,是不是头痛发作了?来人啊,快去请太医,就说皇后娘娘头痛发作。”莲香这么一吩咐,立刻有小宫女跑了出去,旋笙顺势也要跟着出去,却依旧被强行拦住。
孟氏见状也没气也没恼,安安静静地喝着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皇后单手捂着头,一脸愧疚地看向殿下众人,“本宫的身子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留各位在宫中用膳了。”
安国公夫人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原本该是无限风光的两个人,却同时被一个女人狠狠地压制着,让她怎能不气?
“皇后娘娘……”安国公夫人看向大女儿,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味地冲着摆手。身边立刻有宫女走过来,劝道:“夫人先回去吧,待娘娘身子好些了,再召您入宫。”
安国公夫人知道此事不是讲感情的时候,也不是担忧头痛的时候。孟氏一直没走,就是有别的打算,自己强行留下来或许会坏事。
“张欢,你还不快跟我回去,少在这里给你姐姐添堵。”
安国公夫人的话音一落,张欢就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立刻起身。
“放肆”孟氏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慢悠悠地看着安国公夫人,“本宫还未曾让她起身,夫人就要带她离开,你们一家子还真是视规矩如无物啊。”
安国公夫人紧咬贝齿,她自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她就是想在这个混乱的时期将张欢带出去,生怕留下来会惹下别的事端。
“贵妃娘娘恕罪,民妇只是怕张欢在此给皇后娘娘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