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钰姬,正在为两个孩子洗脚,将他们一一打理好之后,又准备哄他们睡觉,正在这时,孟景辉毫无预兆地走了进来,瞧着她们母子三人的在这种窘迫的环境之下,还能生活得井然有序,心里着实高兴。
“老爷,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在夫人那里休息吗?”钰姬很意外孟景辉的到来,一边起身为他斟茶,一边转身嘱咐早已进了被窝的两个孩子,“好好的睡觉,不许起来,以免着凉。”
两个孩子露着小脑袋看着孟景辉,甜甜地唤着爹爹,叫得孟景辉春心大放,爬到床上与孩子们嬉戏玩闹。
钰姬在一旁看着、笑着也不阻拦,待孩子们玩累了,方才哄着他们睡觉。孟景辉就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看着钰姬为孩子们唱歌谣,轻轻浅浅的声音,特别的好听。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孩子们逐渐沉睡,钰姬这才起身照顾孟景辉,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狂风暴雨的吻细碎地袭来,将她这几日所有的委屈都洗刷干净。
“屋子太小,怕吵到孩子。”钰姬被吻得迷迷糊糊,担心俩人的动静过来,会打扰到孩子休息,孟景辉却是不愿意放弃,“我轻一点。”
俩人就着床角一番云雨,虽说彼此都克制了,依然闹出了很大的响动,屋外守着的丫鬟们各个都红了脸。
一夜的功夫,二老爷宠幸妾室大半宿的事情就在后院里流传开来,张氏气得脸色一片惨白,手指尖差点戳进肉里。
汀兰见状忍不住劝道:“夫人,您可得稳住了啊,保不准这是老爷故意做给你看的呢,就是为了气你的呢。”
张氏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是啊,她不能轻易生气,不然就是犯了妒忌。她就不信孟景辉能天天去那间小破屋去重新那个狐媚子。
还真让她猜着了。
一连数日,孟景辉天天宠幸钰姬,次次都要半夜,几日之后,老夫人发话,不许他再这么糟蹋身子,方才告一段落。但钰姬的住处由老夫人做主,从小破屋搬到了仅次于张氏的西屋,丫鬟、婆子也都按定制配备齐全。
一时之间,钰姬成了孟府茶余饭后的谈资,张氏却成了大家明里暗里的笑柄。
“弟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是不是累着了?”花园里偶尔,于氏忍不住揶揄几句,张氏现在没心情跟她打圈圈,连话都懒得说,转身就要走,被叫住,“我说弟妹啊,你好歹也是正妻,就由着那个狐媚子这么闹腾,不打算管一管?”
张氏站住脚,诧异地看向于氏。
于氏接着说道:“那个女人从江南到这里,毫无根基,仰仗的无非就是那两个孩子而已,你有什么可怕的。况且,二爷平日里虽然宠幸她,可她再这么折腾下去,老夫人都得出手收拾她,你呀……不如先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院的女主人。”
张氏不认为于氏这是在帮她,这个女人就是想看戏,可她的话却也不无道理。
“多谢大嫂提点了。”张氏谢过之后,转身便走。
墨染瞧着张氏匆匆离去的脚步,有些担忧地看向于氏,“夫人,二夫人会照着您说的这么做的,奴婢瞧着,她是个能忍的。”
于氏冷冷一笑,“就算她再能忍,也禁不住众人的嘲讽。况且,我也想借此事给老夫人提个醒,若是每个爷都弄回来这么一个妾室,那孟府可真是要翻天了。”
墨染噗嗤一笑,劝道:“夫人放心吧,咱们大爷可不是这样的人,咱们大爷对夫人可是打心里疼的呢。”
说到这一点,于氏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孟景宇对她一向是十分敬重的,也从来不在外面沾花惹草,除了生意场上的应酬,很少外出,大半的时间都在府中喝茶、逗鸟。
墨染瞧着于氏的脸色好了,接着说道:“大少爷最近几天一直从早忙到晚,奴婢听大少爷身边的侍婢说,大少爷每晚回来都是十分劳累的模样。”墨染比孟子涵少几岁,心里一直偷偷地喜欢着他,只想着有机会自己能做大少爷的妾室,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于氏对墨染的小心思是了解的,可她一直没有放话,等的就是孟子涵正式娶亲之后再为他立妾。可她这个儿子眼界甚高,挑了这几年也没挑到一个合心意的。他的婚事耽误了下来,眼看着墨染的年纪也大了,这事还真是有些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