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时走到宋攸宁身前,执起宋攸宁那只攥得紧紧地手,薄唇里冒出两个字:“松开。”
有些许鲜血从指缝中沁出,看着都疼。
宋攸宁没有立刻将手松开,只是四下看了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秦遇时就不怕他们误会?
“脏。”宋攸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自己都觉得现在身上脏得不行,别脏了秦遇时的手才好。
秦遇时抬眸,看着这个故作坚强的、狼狈的女人,想她也是不会示弱的那种人了。
“听话,松开。”
莫名的,宋攸宁觉得秦遇时这话带着几分宠溺是怎么回事?
紧握的手,松了开来,冒血的伤口触目惊心。
秦遇时从披在宋攸宁身上的西装前襟口袋中,将手帕抽了出来,擦拭她掌心的血迹,“小姑娘家家的,身上棱角太多,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乖一点,柔和一点,嗯?”
秦遇时声音压得低,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宋攸宁目光紧紧地落在秦遇时给自己擦拭掌心血迹的手上,无坚不摧的心,好像在这一瞬间有片刻的松怔。
谁也不是天生就拥有金钟罩铁布衫的,谁还没有一颗一碰就碎的玲珑心?
整个宴会厅,只有秦遇时脱下外套遮住她脏了的礼服,只有他擦拭她掌心的血迹。
就像久旱逢甘霖,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她有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