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时诧异转头,瞥见一抹浅蓝身影灵巧闪过。
宋攸宁?
秦遇时巍然如山的深沉目光在那一瞬间以几不可察的速度裂开,顷刻间眸子中全是她奋不顾身夺下尖刀的身影。
在他松怔的瞬间,癫狂的男人奋起反抗,绝望的人通常有着常人难以解释的力道,也许是肾上腺素飙升,也许是殊死一搏。
男人抓着刀柄,奋力一扬。
宋攸宁的力道到底是小的,手被挣开不说,那锋利的刀刃刺啦一声划破她掌心的纱布,鲜血溅到秦遇时洁白的衬衫上。
秦遇时剑眉一拧,手上力道加大,周围保安如梦初醒,纷纷扑上来。
就那么一瞬间,众人瞧见刚才面对刀尖在自己面前乱挥都临危不乱的秦遇时,瞬间周身腾起一股子戾气,一脚踹开那个癫狂的男人,抓起宋攸宁的手腕。
“你不要命了吗?”
掌心鲜血直流,火辣辣的痛意从掌心传递到身体的每一处细胞,白色的纱布已经被染红。
秦遇时迅速抽了旁边桌子上的餐布,压在宋攸宁的手掌上。
“疼……”重压之下,宋攸宁忍不住疼,低低地说了一个字。
秦遇时一把将宋攸宁抱了起来,原本围成一圈的受了惊吓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而秦遇时停下脚步,对被七八个保安紧紧压着的男人说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