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让她给宋攸宁去找最优秀的骨科医生,作为让祁慕颜受伤的“元凶”之一,宋攸宁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医生,来弥补自己的错误。但她当然也知道,祁家只会比她更紧张祁慕颜的手。
但片刻之后,秦遇时说:“再不去医院,除非你不想要你的手了。”
本来疼过了,宋攸宁已经觉得左手麻木了,但现在被秦遇时这么一说,左手臂觉得又麻又疼。
冷汗直冒,眼前花白,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我觉得……我可能……去不了……医……”
是急火攻心,是旧伤复发,是焦虑难安……所有事儿堆在一块儿,重重地压着宋攸宁。
她只觉得眼前的秦遇时在晃,又好像有两个或者三个秦遇时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太清楚了,依稀记得在晕倒前,有人扶住了她。
宋攸宁再醒过来的时候,尚未睁开眼睛,就闻到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左半边好像不怎么灵活。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白得过分的天花板,她确定自己在医院。
这回,病房里的人不是秦遇时,也不可能是秦遇时。
季微起身,担心地问宋攸宁,“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宋攸宁尚未彻底清醒,但她只关心一件事:“七小姐的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