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是真的,道歉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遇时咬着烟抽了一口,青烟从他薄唇边溢出,性感得一塌糊涂,他开口,嗓音低沉磁性,“小七四岁就开始学大提琴,我和启程他们到处玩的时候,她在琴房练琴。我们读书上课的时候,她还在练琴。等我们稍微懂点事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拿奖,紧接着是全球巡演。下个月中,她在国外还有一场演出。”
秦遇时的语速,不疾不徐,语气,不温不火。
但宋攸宁就听着他这番话,那种罪恶感就涌上心头,“我……我真的很抱歉……她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只要他们放过我弟弟,我愿意为这件事负责。”
“怎么负责?”秦遇时反问。
“我……”赔钱,赔手,赔一切可以弥补祁慕颜的东西。
但那些,都换不回祁慕颜的手?
秦遇时夹着烟的手支在窗外,他没再看宋攸宁,“钱?祁家不缺。你?他们也不会动。”
再怎么说,宋攸宁的亲生父亲薛宜明当年和祁慕颜的亲生父亲祁闵,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就算不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也会看在薛宜明的面子上放宋攸宁一马。
但总得有人为这件事买单,那个人便是宋星河。
当宋攸宁真切地听到秦遇时说祁家的人会拿宋星河开刀的时候,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个时候红了眼眶,不该这个时候就六神无主。
她该镇定,该冷静,该想应对办法。
宋攸宁强压下胸口的血气,对秦遇时说:“你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