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不是个爱诉苦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承担。
刚才宋攸宁将自己最隐秘的私事拿出来跟秦遇时说,试图让这个男人动一点恻隐之心,帮她在祁家面前开口说好话,这几乎用了她所有的勇气。
她眼眶微红,不是觉得自己处境艰难委屈的,是开口向一个对她来说并不熟悉的男人求助的难堪与无地自容。
又被他说随便之后,蓄在眼眶的泪水,滚了下来。
她快速抬手,用手背将眼泪抹掉,微微仰头,不让更多的眼泪掉下来。
秦遇时不喜欢女人在自己跟前哭,搞得好像他像个渣男专门欺负人家姑娘一样,“现在知道怕、知道哭了?”
清冷的声音传入宋攸宁的耳中,她没想哭的,“眼泪要流下,戏才算做足。秦律师,你心疼了,是吗?”
安全通道一般不会有人走,此时此刻,在宋攸宁问他是否心疼了的时候,男人眼神沉了几分,看着面前这个眼眶还噙着泪水的女人。
以为她终于学会示弱,结果转头又浑身带刺。
阅人无数的秦律师此时倒也是真辨别不出,宋攸宁这眼泪是真掉,还是做戏。
“男人的心疼,不值钱,也不可靠。”秦遇时语气淡淡,他再摸了一支烟出来,只是夹在手指间,没有点燃。
他迂回婉转的言辞,其实旨在告诉宋攸宁一个意思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