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茶水未溅出分毫,整个如同一枚暗器直直的冲着权御遥打了过去,速度惊人如弓弩,权御遥躲避不得,想伸手去接,却为时已晚。
伴随着啪唧一声,水花四溅,权御遥往后退了三四步,直冲冲的把门撞开了来,他感觉到胸前一阵闷痛,估计着沫儿快用了全力。
“行吧,给本王等着!”权御遥艰难的站立了身体,深呼了一口气,随即把双手背向身后,故作镇定的转身离开了。
引得身后容卿和沫儿对视一眼笑个不停。
皇宫之内,御花园百花争艳,权陵烨身边围了一群嫔妃,聒噪的不停,她们不知道被簇拥着的皇上心思并不在这盎然的景色之上。
权陵烨忍到无可忍受的时候,转身便自己离开,脑袋里满是前朝事宜,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宸熹宫。
门口扫地的太监赶紧跪在地上请安,权陵烨看着那书写的洋洋洒洒的牌匾,低头就往里走去。
“皇上,皇上,太后娘娘今日身体不适。”鹊儿听见动静赶紧出来跪在权陵烨的面前阻挡着他的脚步。
权陵烨眉头一皱,看着鹊儿一副担忧紧张的表情,抬脚就从一边绕了过去。
“皇上,皇上。”鹊儿赶紧起身追了进去。
权陵烨却早已经推开房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挥手掀起经堂的帘子,除了还在袅袅升起的香烟什么也没有。
“容和呢?”权陵烨已有恼怒之色,却没全部表现出来,他看着跪在地上害怕发抖的鹊儿,便知也问不出来什么,便转身对那太监说道,“去找,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太后找出来。”
万历山上,云烟环绕,彩衣正缝补着收来的衣服,那些衣物不知道被穿了多久,颜色已经快要褪尽,尽是补丁,彩衣一针一线的借着午后的光线仔细缝补。
许是午间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彩衣的身上,竟让她有了几分困意,恍惚之间脑海里竟浮现出容卿的面孔,不知道她家主子如今过的怎样,也不知宫中是否有了些许变故。
可是那天下之事也不是该她一个女子家担心的,彩衣又想起前几日收留她的老婆婆,心下一紧,她突然消失不知道老婆婆会担心成什么样,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心肠也好的很。
“姑娘,姑娘。”炉子走了过来,手中抱着一个破旧的木盘,那盘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地瓜干。
彩衣听见动静,赶紧转身,一个不小心却被针扎住了指甲,十指连心,彩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捏紧手指。
“姑娘小心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炉子看着那渗出来的鲜血不由得心疼,他刚才来时就看见彩衣有些魂不守舍。
“虽然我没有家,可还是担忧那时被你们带上山时,收留我的老人家,不知道我突然消失,她会不会太过担心。”
炉子伸出手挠挠后脑勺,思前想去当时仓促把彩衣带上山来确实不像回事,彩衣说话间,那炉子就一拍大腿重新站了起来,“姑娘怎么不早说,正好我想下山走走,我马上去请示大哥,和你一起去探望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