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皇叔,皇叔。”顾狂歌将权御遥丢在门外,转身就重新回了书房,门口的惨叫声夹杂着不甘心的叫声却根本没有被削弱半分。
权御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将头发上沾染的落叶也揪了下来,紧跟着顾狂歌的脚步又进了屋子,“不去了,不去了还不成吗,我就在这儿玩一会。”
说罢他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已经笑的喘不过气的容卿冷哼一声,“皇叔宠你,我能有什么办法。”说罢还有点恐惧的抬头看了一眼顾狂歌。
“你要是真想在这待着,就把嘴闭上。”顾狂歌头也不抬的说道。
“行,闭上闭上,这都大中午的了,皇叔你这有吃的没有?”权御遥说罢就四处查看,只见那桌子上严严实实的铺满了奏折和书卷,别说点心,就连清心的水果都没见一星半点。
容卿听罢,不免来了兴趣,“今天,我去给你们做饭如何?”说这话时,容卿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河一般,单纯的像个孩子。
顾狂歌听罢,猛地抬头,看着容卿有些不可思议,权御遥也是大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你会做饭?”
“怎么?”容卿翻了个白眼,本来只是贪玩想试试,被权御遥这般一嘲笑竟有了几分虚荣心,拿出了势必让他刮目相看的气势。
但其实容卿哪是能下厨房的料,自幼虽算不上一直养尊处优,却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
权御遥与顾狂歌听得容卿肯定回答,互相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心中满怀期待。
厨房背靠一棵巨大的槐树,槐树的叶子随着秋天的来临铺满了整个屋顶,容卿满怀信心的走了进去,就见那成群的佣人都低声打了个招呼,识趣的退了出去。
那烧柴的丫鬟临走还往容卿手中塞了一个香包,娇俏跑走,仔细看去,那荷叶香包虽然针脚有些拙劣,却也是看得出认认真真的心思,不免笑出声来。
怀春女子的心意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
柴火堆积在墙角,有些发黑的灶台底还留有火焰熊熊燃烧过的痕迹,桌子前确是样样瓜果蔬菜应有尽有,木桶之中还游走着两条巨大的草鱼。
容卿左右看个明白,心中了然,却不免有些想打退堂鼓。
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书里从未仔仔细细教过如何做饭,容卿虽有些忐忑,却不好如此出去被权御遥笑话,便一狠心,将扇子合起,置于案板上,伸手就去拿一块新鲜豆腐。
在皇宫之时,她最喜欢白玉萝卜汤,那白玉萝卜汤看起来清汤寡水,每品尝之时,注意到其中食材并不多,却也如此鲜美,此番便想着用来糊弄过去。
而此刻在院中等待的二人正对着满地落叶下棋,棋盘之上杀气腾腾,顾狂歌却仿佛有什么心事,反应总慢了半拍。
虽然权御遥是个纨绔子弟,但棋艺了得,和顾狂歌不相上下,二人经常一方棋盘一下午就耗过去。
“好,将!”权御遥大喊一声,将那最后一枚棋子拿在手中举起来冲着顾狂歌炫耀,但随即注意到面前之人情绪无明显波动,便识趣的问,“皇叔有心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