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费青正是药效劲的时候,要是没人给他解,他又气血方刚,浑身都是可怕的涨红,谁知道拖延一会会不会要命?
二取一,费青和樊铁梅,这母女俩几乎不用考虑就知道要选谁了。
于是樊铁梅不就得遭罪了么?!
说来要没有她们两个帮凶,樊铁梅这罪又怎么会遭了一下午?
现在费母居然还说是她作的恶?
梨花觉得无比好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说我做什么呢?大家都是彼此彼此,半斤八两。”
费红玉真是听不下去了。
她此时心里的后悔已经是无法形容。
又是怒海滔天,又是悔意绵绵。
“梨花,枉我之前还劝我妈和你姑姑不要做这样的事情,没想到我却是看错你了!你这么歹毒,你父母到底知不知道?纵然我妈和你姑姑不无辜,但我弟至少是无辜的!他看着是三十岁,可是智商连小孩子都不如,他没对你做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这一点费红玉真是接受不了。
费青真的是什么都不懂,为什么梨花能下这么狠的手?
明明看着是个知书达理的懂事丫头,这心怎么是黑不溜秋的呢?
面对费红玉的质问,梨花还是很好脾气的给了答案:
“我还叫你一声红玉婶子,是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但要是你说费青这样是我造成的,我不会承认。毕竟药不是我下的,这个你应该问问你妈。”
梨花说到这里,轻轻拍了拍耳朵:
“我耳朵一向很灵敏,灵敏到能听到很多细小的声音。是你妈和费青说了只要我敲门就动作,我对他什么事情都没做,做的最多也不过是把你妈和我姑姑关进去而已,这事情能怪谁?”
最后一句,梨花说得很平静。
费红玉却是听得脑袋嗡得一响。
梨花是平静了。
但费红玉却是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质问。
能怪谁?
如果不是她要给弟弟找媳妇,樊铁梅能找上来?
如果不是她先起了祸心,和樊铁梅瞒着梨花弟弟是傻子这件事情,今儿家里还会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费红玉知道,绝对是不会。
她也不聪明!
明知道家里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梨花不利,劝不住老母,这还逗留在外头假装是买菜,明明老父就可以降得住老母,当时为什么她没想到去油厂呢?
可惜,世间没有早知道。
后悔药也没得吃。
费红玉受不住来自内心深深的谴责,猛地倒退碰到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而第二声巨响,来自费母。
费母虽然没遭罪,但她的腿在躲闪儿子期间骨折了,这乍然没人搀扶,可不就是倒地上去了嘛!
梨花也懒得看她,毕竟是罪有应得。
她对费红玉道:
“你不必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谴责自己。费青是不错,你作为他姐姐也做得很好,一个傻子你都想给他找个老婆传宗接代照顾他生活,由此也可见你这个姐姐对待弟弟的深情,这一点说真的,你值得让我敬佩和尊重。当然,麻烦这种东西,你不找上门它自己也会找上来,当初要不是樊铁梅找上你,你哪里会知道世间有我这么一号人物?”
“况且况且樊铁梅拿来的东西药性太大,费青要是没人解毒,不出半刻钟,额,不出几分钟他必然要口吐白沫抽搐而死,别说什么送医了,估计没到人就死翘翘了。”
“你撒谎!!!”
费母气得满脸青紫,不仅指着梨花的手指是哆嗦的,连嘴唇都忍不住颤抖:“之前你喝的红茶就下了药,明明你喝了不少,为什么你没口吐白沫抽筋而死?”